这天下能证明他娘毒杀宋芷芸的人只有三个。他、母亲和吴奶娘,吴奶娘是自愿站在他这边的。
如今宋芷芸的尸体已埋入黄土,连验尸都不能,谈何证据。
林浅夏双手环胸,气哼哼道:“你不就是因为把尸体埋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吗?”他朝宋父宋母提议道:“为了不让害死小姐的凶手逍遥法外,小人提议开棺验尸。”
“若是被剧毒毒死,尸体肯定有别的痕迹,比如……”
他凉凉地看了眼许铭,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嘴唇很黑。”
不待许铭反应过来,宋芷芸下葬时的确嘴唇发黑,宋母已是怪叫起来:“昨天我梦到我的芸儿时,她嘴唇的确黑得厉害,像被人下了剧毒。”
许铭大喊:“不可!娘子已入土为安,难道要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扰她的清静吗?”
“这不是让她走,也不得安宁吗?”
宋家二老面上皆是沉默,对于开棺验尸一说,其实他们都不赞同。如今女儿已魂归地府,就该让她好好地去。若是忽然开棺,岂不是打扰她的安宁。
许铭面上越发震惊,双眸如毒蛇般吐出蛇信子:“来福,你妄图破坏娘子的安宁,其心可诛。”他蹙眉想了想:“我曾听娘子说,她在宋府居住时,发现过一猥琐下人偷偷跟踪她,那人是不是你。”
许铭越听来福说话,越觉得心惊胆战。若是不是他跟踪自己,为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给来福安装罪名的心很坚定,许铭继续道:“定是你纠缠娘子不得,在她死后你还不肯放过她,可恶。”
林浅夏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吗?有病。你娘子未出阁前乃是老爷夫人的心头宝,谁跟踪她不被乱棍打死的。就因为嫁了你一个大淫棍,活了一月就染上恶疾,草草埋葬后才敢告诉岳父岳母,一看就是你心里有鬼。”
“你你……”许铭虽不知福尔摩斯是何处人也。可从林浅夏的语气可判断,定不是好话,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来福的脸,恨不得立马咬死他:“大胆,你竟然公然顶撞主人家,若不将你乱棍打死,宋府的恶仆岂不都骑到主人的头上了。”
他正想挥手让门外的宋管家弄死林浅夏,宋母喝道:“我们家的仆从我自会管教,不劳你费心。”
许铭浑身一僵,低头忙说不敢,又道:“此等小人若是让他苟活,难保芸儿的清静不会被打扰,还请岳母大人明鉴。”
许铭很清楚,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带上宋芷芸,在宋父宋母这里通通都是过路牌。
宋母果然犹豫了三分,但有丈夫在的地方,她向来都是沉默的,此刻也把主意交到丈夫手里。
宋父含着探究的眼眸扫了一眼许铭,又把眸光看向林浅夏,沉着声问:“来福,你可有证据。”
许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挖宋芷芸的坟墓,来福定不会有证据。
林浅夏道:“许铭姑爷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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