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厚的一个小本,全都是记载何人何时何地给她烧的纸钱。
来源多是父母给她烧的纸钱,偶尔也有几个姓宋的人逢年过节给她烧。
“你相公和婆婆没给你烧纸钱吗?”
一般害死死者之人,如何也得烧几个钱,以求心安的。
宋芷芸凄凄惨惨的哭道:“烧是烧了,可地府有规矩,若不是心有牵挂我之人,烧的纸钱不作数,要当银间税上缴,用来建设新兴美好地府。”
“这么黑!”
自称地府某师爷的神棍手里还握着一张他的卖身契,林浅夏心里发怵。
照这黑心地府的发展,说不定真会无条件剥夺了他的寿命。
苦于投诉无门的林浅夏,同情地看着宋芷芸:“我会让你爹妈给你多烧纸钱的。”
“可你现在在哪儿?”
对于要开始干活的林浅夏,宋芷芸是高兴的。她抹了一把压根不存在泪水,目光迸出一抹怨恨:“数日前我就被许母毒死了,他们把我埋葬在许家村的许铭祖坟里头。”
“请你告诉我父母,我并非死于传染恶疾,而是被恶婆婆毒死的。”
林浅夏说:“跟你父母说不是问题,可他们怎会无故信我呢?”他抬起短小粗壮的来福之手,摇了摇头:“无凭无据,不可轻举妄动。”
宋芷芸低头,显然她没想那么多,只是一门心思告诉父母,不让他们二老受奸人蒙骗。
林浅夏思考了半刻,感觉到阳光洒到他身体,猛得一惊,抬头看向宋芷芸的位置。
她已经躲到门下,畏畏缩缩地看向在地上的太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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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太阳虽算不上毒辣,可对于怕太阳光的冤死鬼来说,这都是顶级的杀伤级武器。
待太阳躲进云层时,林浅夏带着宋芷芸迅速离开西侧门。经过花园的小鱼塘旁时,他俯身再照了照他如今的模样。
原以为昨夜灯光暗,他的样子才会黑黝黝,不曾想白天的他,更是黑得吓人。
一双浓眉大眼,算是他脸上的闪光点,可依然不足以提高他的颜值。
生无可恋般,林浅夏一头扎到了水池里。
躲在水池不远处的宋芷芸瞪大了眼珠子,浑身颤抖。若是这人死了,她可怎么办?
顾不得阳光大盛,她冲了出来,热气一波接着一波,烫得她的脸和四肢如被火烤一般。
滋啦滋啦地冒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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