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没有一丝波澜,僵持着,无悲无喜,无怒无惧。走到林修身边,缓缓拔出他贴身的短剑,“噗呲”一声,径直刺穿莞阳的腹部。
□□,再刺入。
再□□,再刺入。
顾昭红了眼。
心里排山倒海的恨意在这一刻汹涌而来,她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却处处不在要害,她要莞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要再次刺入的时候,斜里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过来,按住了她。
顾昭缓缓抬眼,对上林修的视线。
他的视线像缓流,轻轻冲洗着她被恨意烧得焦黑焦黑的心。多少委屈都在这一刻汹涌而来,眼泪就要决堤。
林修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眼角,“乖,现在不能哭。”
她紧紧攥住手里的剑,大吼一声挣开他,竭尽全力挥剑一砍,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喊叫,一股血溅到她的脸上,热的。
莞阳的左臂被她砍下了,掉在地上,手指还在抽搐,截断处血流如注,止不下来。
刚好太医过来,顾昭声色冷淡地吩咐:“保命即可,不用止疼。”
转眼看见神色戚戚的柴明,手一指:“先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太医擦了一把冷汗,上前查看,整张脸皱成枯叶,指挥几个人把莺儿的残块从缸里掏出来。
一股臭味冲天而起,太医屏着呼吸反复查看了一番,又看了看缸里剩下的水,摇摇头:“不行了,呼吸脉搏都没有了。”
又说:“这缸里应该是销金水。”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莞阳一眼,很快又错开视线,觉得后背拔凉。本以为莞阳大长公主是不被世俗拘束之人,才会对那些流言无动于衷,没想到那些流言根本就是真的!
顾昭眸色一黯。
唐四维说承露台柱中空,内有血垢,又有销金水腐蚀过的痕迹,眼下看来,怕根本就是莞阳用这浸泡人彘的水灌进去的!
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铛
皇城外,国寺晨钟已鸣。已经五更天了。
顾昭问:“武德门前布兵防了吗?”
林修说:“都已经妥当了。你父亲自己率兵,不设埋伏,十万兵马到武德门我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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