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想走过去,腿上却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半步。
她艰难扯起唇角笑了笑:“宥儿怎么这时候醒了?离上朝还有好一会儿,再睡片刻吧。”
胖墩坐了起来,嘟着嘴揉了揉眼睛,“母后怎么还不睡?”
顾昭一愣,“母后在等人。”
胖墩问:“为什么不明天再等?”
顾昭说:“怕明天就来不及了。”
胖墩穷追不舍:“明天为什么会来不及啊?”
顾昭头一次不耐烦,却仍忍住发脾气的冲动:“因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胖墩往拔步床里缩了缩。
顾昭以为是自己下意识语速太快,吓着他了,不由软了心,抬步往里间走去。
“宥儿怎么了?”
胖墩摇了摇头,目光牢牢盯住顾昭头顶:“母后……”
顾昭听清他在说什么之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怎么啦?”
胖墩说:“儿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顾昭坐了下来:“宥儿说给母后听听吗?”
胖墩摇了摇头:“记不太清楚了,梦里很亮,有好多人……”
64、始知真相 ...
胖墩说:“梦里好多好多人, 围着一个祭台。祭台周围沾满黑糊糊的、凝固的血,圆圆的断头台上面有一个长得极好看的国君,他的亲姑姑面目狰狞, 就站在旁边, 亲自拿着刀斧, 砍下那个好看的国君的头, 血溅到儿子脸上,儿子就醒了……”
他顿了顿,小手拽着顾昭衣角:“母后,儿子不想成为那个断头的国君。”
顾昭知道, 他这是在影射他自己和莞阳的处境。
她蹲下身来, 拉着他肉呼呼的手, 一下又一下摩挲着, 目光落在软软绵绵的绒毯上, 若有所思。
胖墩的手紧了紧:“母后,莞阳姑姑已经杀了很多人,她很快就要杀掉我们了。母后……”
“好好,宥儿,母后答应你, 母后绝不会让她伤你一毫。”顾昭起身, 抱着他的头往怀里靠。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胖墩的眼神格外凝重,全然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
他心里想着,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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