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立太久了,才总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就是要保护别人的,即使自己身体娇柔,并不悍勇。
林修心疼她,郑重其事地说:“昭儿,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这天晚上,顾昭很晚才回宫。为了不让太多人察觉,寒书特意挑了条近道,恰好要经过朝阳宫。
夜已经深了,朝阳宫内歌舞升平,传来一阵阵嬉笑打闹的声音。风声打过,传来阵阵呜咽。
寒书头皮发紧:“娘娘,我们快走。”
顾昭却拉住她,说:“你细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62、顾府之夜 ...
寒书驻足, 凝神一听,竟然真有人在哭。
她神色张皇地点了点头。
“许是……许是大长公主打闹所致。”寒书强行找了个借口。
但她和顾昭心里都知道,这哭声, 根本不是寻常打闹调/情所能发出的, 下人被责罚都不一定能发出这种声音。
这声音里极致绵密的痛苦让人胆寒, 每一个曲调都是呜咽, 若不是经受过非人惨待,难以发出这样求死信号一般的嘶哑哭声。
寒书见顾昭止步不前,生怕她闯入朝阳宫一探究竟,忙劝说:“娘娘, 大事在即, 不好现在动手。”
顾昭看着朝阳宫的匾额, 说:“哀家知道。走吧。”
朝阳宫里尽是旖旎气息, 歪在榻上的莞阳惬意地躺着, 腿搁在面首的不知名处,由那面首轻轻按着。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细缝,一个小黄门钻了进来,低着头走到近处, 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只跪在地上,等她先问话。
莞阳阖目养神,红唇轻动:“到哪儿了?”
小黄门立刻趴到地上,说:“已经过了河西道, 再有五六日便可进京。”
她这才睁开眼,“昭儿最近有什么动作?”
这个问题,小黄门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整日打探戎狄卫队的消息,哪里有心思再分到这上面。听见大长公主发问,不由脖子一缩,闷声不言。
幸亏大长公主这话也不是问他的,只听那位面首大人说:“太后近日与林府走动得最紧,同顾府往来却是不多。”
莞阳轻笑一声:“林修手握督察院,没有实际兵权,不足为虑。同他走动,许是昭儿春心荡漾了。太傅何等妙人,岂是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若有机会,我倒也想走动走动。至于顾府不常往来……昭儿是个聪明人,这件事,她明显不想让顾家下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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