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书把梨花攒金丝九凤篦子帮她插上,又扶了扶髻,才温柔笑说:“奴婢不会解梦,只胡说一二,太后挑中意的听可好?”
顾昭:“你说。”
寒书又挑了口朱颜色给她看过,等她点了头,才细细用唇笔沾了,帮她描唇,一边描一边说:“奴婢小时候听乡里的老人说过,梦都是反的。若是这样说来,太后的梦反一反,便是:在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日子里,一个风姿绰约的人与太后告别,他养的宠物还十分喜欢太后,想和太后亲近。”
寒书帮顾昭描完,又让她轻轻抿了几下,把没画到细处的抿匀,接着补色,待到大功告成,端详着她的唇形唇色,才说:“不知奴婢是否说得有差池?”
顾昭听到“一个风姿绰约地人与太后告别”时,心里陡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梦预示着林修要与她作那种不详的告别,心里打定主意下朝去看他。
刚要出宫去前朝时,莺儿跌跌撞撞进来,冷不防与顾昭碰了个满怀。
顾昭被撞得头重脚轻,差点跌倒,待好容易被寒书扶着站稳了身子,便大声呵斥:“放肆!这样着急做什么!”
莺儿昨夜连夜奔波,后来遭火受了惊吓,有功的哥哥还被罚了五十军棍,她照顾到现在,本就忿恨满怀,要来找太后讨个说法,谁知道还没说话就被这样呵斥,当即咬碎一口银牙,才要出声,就听寒书说:“太后,早朝要紧。”
顾昭一抬眼看是莺儿,原本想关怀柴明几句,可也知道莺儿的性子,存了心想磨磨她那股娇劲,便嘱咐寒书:“这是莺儿,日后你带着她打理永寿宫,一应事务由你亲自拿捏,莺儿就给你打下手。”
也算考察考察寒书的本事,若真是个有能的,顾昭也能把她留在身边听用。毕竟是林修点的,想是背景来路都清白,用着也不必担惊受怕。
她并未看到莺儿眼底闪过的那抹恨意,抬脚出了永寿宫。
大年初祭祀仪程总有许多,宫里又最讲规矩,司礼监那边更是觉得礼节繁复才能显得自己尽心,等胖墩顾昭经过这一道道仪式,到太和殿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众臣多多少少都在宫里有些耳目,早就知道承露台倒塌前后的事。行过大礼之后,一个个站成了哑巴,谁也不肯当这出头鸟去触顾昭霉头。
最后还是晋王最沉不住气,一出口便是为莞阳开脱,“陛下,莞阳毕竟是陛下亲姑姑,陛下将她拘了,也须得问个明白才是,否则这天下悠悠众口,便要说陛下无德弑亲了。”
胖墩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帘后的顾昭,无奈皇座椅背太高,全然挡去他的视线,只好悻悻然转了回来,手拢在袖子里对着手指。
顾昭见他半天不说话,还觉得奇怪,昨儿晚上明明那样开朗口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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