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低眉,望着水中的倒影,“京官在天子脚下,尚且知道收敛一二,地方官员贪赃枉法,残害黎民百姓,为官不仁,为政不以德而诉之以武力,导致民不聊生,朝廷却不加约束,片面喊着仁德,导致他们变本加厉,才有胆子残害恭懿太子?”
“这难道,不是朝廷纵容的过错?”
贤妃蹙眉:“哪儿有那么严重,四海升平……”
舒暖不屑地嗤笑一声。
四海升平,好一个四海升平!若天下当真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她今儿就不会坐在这里,和贤妃一起说话了!
她的神态太过不屑,贤妃声势便弱下去:“毕竟是先帝的国政……”
舒暖不语。
先帝的国政?她最恨的,与其说是沈刺史,倒不如说是先帝。先帝喊着仁德慈善,最终害了百姓,他才是罪魁祸首,可后世评说,他还是会留个仁慈爱民的好名声。
可他爱的分明是官员们,哪儿是百姓?
舒暖恶心的慌,可身在皇宫,也不好说先帝的不是,她淡淡道:“陛下准备处置涉案的人?”
贤妃这才敢开口,也不知为何,对着她,自然而然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主犯斩首,诛九族。从犯量刑,从斩首到流放,由大理寺核准。”
不管怎么处置,都轻不了。
舒暖想了想,问:“张宝林家呢,会得到什么处置?”
既然他们家是直接参与了刺杀的事情,恐怕结局不会好,张宝林当处高高兴兴入宫,大约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大约是张大人处斩,全家男丁流放,女眷没官。”
没官这个词儿,舒暖也听说过,就是卖做官妓,在白太守府上的时候,他有个小妾就是官妓出身。
柔柔弱弱,宛如一朵风吹即倒的小白莲花,总爱哭诉自己命苦,可其实也没有人同情她。本身就是她自己家人做错事儿了,她以往享受着父母搜刮民脂民膏得到的好处,就应该因此得到报应。
她若算是命苦,那被她们家害了的人呢?
“那张宝林呢?她已经是宫中妃嫔,也要……”舒暖觉得自己心硬的可以,张宝林这些时日经常跟着薛樱一同来见她,殷勤的可以,可自己的心,居然没有一丁点儿融化,全然没有想救她的心思。
“陛下已经与我说了。”贤妃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舒暖,深深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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