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轻轻一笑, “既然来了, 便坐下吧。”
小丫头们搬来几把椅子搁在一侧, 又给各自上了茶水点心。张宝林说了请安后头一句话，“贵妃娘娘地位尊贵，怎的伺候的还是这些人？”
“只这几个小丫头哪儿伺候的好, 我见贤妃娘娘宫中, 单积年的姑姑都有四五人。”
这话倒称不上是挑拨，贤妃宫里伺候的人, 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宫中独一份的。不过那并非正一品四妃的待遇, 而是太后另外给的。
如今看上去，不像恩典, 更像是用来监视她的。
舒暖可不想要这种特别的恩典。加上清宁宫原本的宫人, 她身边的人, 够数了。她疯了才会继续拉人进清宁宫, 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舒暖笑了笑, “我如何能与贤妃相提并论, 贤妃身份顶顶尊贵, 是太后的亲侄女儿, 与陛下更有中表之亲，一辈子注定了荣华富贵。哪儿像我，身似浮萍, 全靠陛下恩宠度日。”
她说的悲悲切切，旁人却没有同理心，。只薛樱尴尬一笑：“娘娘福泽深厚，何必妄自菲薄。”
若你算是身似浮萍，那我们又算什么呢？连浮萍都不如，岂不是那水中的一块淤泥，一只小虫子？
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说是不敢说的。
薛樱柔柔一笑，“如贵妃娘娘的福气，宫中再无旁人，像贤妃娘娘出身尊贵，本该是一等一的福泽深厚，可偏偏……偏偏享受不得。”
舒暖看向她，满眼疑惑。
张宝林也偏头看着薛樱，“薛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贤妃娘娘怎么了？”
薛樱压低声音，看四周无人，“贤妃娘娘以前是恭懿太子的未婚妻，内定的皇后，可惜成亲前恭懿太子没了，她的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也飞了，可不就是没福气吗？”
舒暖眼光一闪，看向薛樱，“这事儿陛下倒是同我讲过，只是不大清楚，恭懿太子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贤妃既然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就给陛下做侧妃呢？”
“唉。”薛樱提及此事，很是叹了口气，“这事儿不在京城，都不知道多么荒谬，当初恭懿太子的死讯传来，头七还没过，太后就朝先帝请旨，要将贤妃嫁给陛下。”
“陛下自然不乐意娶兄嫂，严词拒绝，可却没想到贤妃亲自跑到先帝跟前求亲，先帝怜惜她，竟然应了。”薛樱瞅着四周，慢慢说，“陛下无论如何都不同意，闹了好些日子，最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贤妃进陛下府上做了侧妃。”
太子妃的人选做侧妃，实在是落差很大，若不是有人逼迫，贤妃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太后……太后所作所为，未免太过丧尽天良。
舒暖追问：“贤妃为何执意……”
“还能为何？”薛樱不屑地撇唇，“现在是没有人提，恭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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