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想对太后娘娘做什么。”舒暖细声细气辩驳,见他眉眼不动,摆明不相信,也觉得自己这话没有说服力。
“只是,我看陛下与太后……”
她话音未落,便见皇帝脸色淡了淡,带着说不出的冷意,惆怅。
他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不用再提。”
声音冷淡至极,和方才似乎判若两人。舒暖吓了一跳,怔怔望着他的眉眼,越发不能理解,到底是何事如此讳莫如深。
舒暖被吓到 ,怔怔瞧着他,一个字都没说。
可皇帝也无意对她解释,只又嘱咐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舒暖望着他隐在浓重夜色中的背影,眉头紧锁,压在眼睛上方,精致的眉眼带着困惑。
皇帝和太后这对母子的关系,并不像李贵所言的,只是母亲偏心,导致母子反目那么简单。看在舒暖眼中,皇帝一贯不理会太后作妖,可有些时候,对她又隐忍的厉害。
如此矛盾,如此奇怪。
这当中,若无旁的缘故,自然无人相信。
而且……舒暖忽而忆起一件事,之前,太后为承恩公求情时,仿佛说过这样的话,哀家将你养大成人……
养大……
这个词看上去没有什么,一个母亲对自己的亲生的孩儿,也常常会这么说,激起孩子的羞愧和孝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太后这样的人,恨不得让皇帝欠她许多,当时又是要挟恩陛下以图回报之时,怎么会只说养育之苦,不提生育之恩?他们母子感情不好,养育之恩大约也不剩多少,全然比不上将他带到这世间的恩情。
毕竟,单单养育之恩,根本救不了承恩公。
可太后只字不提,一次都没有讲过,仿佛从未有过这回事……
从未有过这回事……舒暖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从口中蹦出来,剧烈而快速。
除非,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孩儿,亦或者对于生恩,中间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舒暖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裳,她是不是猜到了不起的事情?但如果陛下不是太后亲生的,那事情便说得通了。
恭懿太子不提,他使得太后险些难产丧命,不招人喜欢也应该,陛下是旁人的儿子,自然不会有人喜欢他。
太后尽心尽力为齐王谋划,不惜一切代价,这才说得通。
舒暖眨眨眼睛,又觉得说不通,若是如此的话……那太后自己有两个亲生的儿子,何必再养别人的儿子,还当做嫡子,宗法上比齐王高一头。
恭懿太子去后,他顺理成章成为新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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