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仕的兄长,一般人都不会怀疑,怀疑了也找不到证据。
毕竟,普天之下,女儿家出生不给上户籍的,多的是。
他们咬死了这是自己女儿,谁也说不了什么。
可是,白家私底下做的事情,皇帝样样都查的一清二楚,包括舒暖的来历。
之所以没有问罪,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是舒暖。
“陛下……”舒暖摇头,“陛下既然都知道,为何不问罪于我,欺君之罪……”
“回去吧。”皇帝只说这三个字,转身便要重新踏进宁寿宫。
舒暖怔怔跪在地上:“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沈微微?”
皇帝脚步一顿,目光淡漠:“朕说过,你想要的,都会有。”
这句话,很久以前他便说过。舒暖未曾当回事,现在听到,却恍然大悟,他原来早就自己的身份。
难怪上一次,自己口误说漏嘴,他没有反应,原来是早就看透她,那些秘密,在他眼中几乎是透明的,自然不能使得他怀疑。
舒暖愣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皇帝,问:“那么,我做的事情,陛下也知道吗?”
她陷害太后,陷害沈微微,桩桩件件。
皇帝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她:“朕不会读心之术。”
你未曾做过的事情,自然也猜不到。
“你放心就是,朕心中有数。”至少,保护一个人,没有任何难度。
舒暖道:“可是……”
“没有可是。”他转头,目光冷静如刀,割着舒暖的眼睛,“你回去,莫给朕找麻烦,就是最好。”
舒暖顿了顿,心知他在安慰自己,这般大的事情,岂是能够轻易抹平的。可是,如果自己执意留下来,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看他的口风,定然是要保下自己的。
舒暖努力点一下头:“妾身告退。”
她站起身,缓缓离开宁寿宫,被御花园的风一吹,便清醒了。
她站在御花园中,仰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那轮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普照世间,照亮她的眉眼。可那光却冷冷的,带着寒意,如同广寒宫的嫦娥落下一道摄人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舒暖伸手接住一抹月光,眉眼间越发清冷。
她疾步走回清宁宫,顾不得理会绿萝几人吃惊的目光,忙道:“给我生个火盆,我烧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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