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咬了咬牙,站定不动,抬头时目光坚定不移,好似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她。她问:“李尚宫,我为何叫我二人?”
李尚宫道:“这香炉从你们房中搜出,定然是你们偷的,你们不必狡辩,我这就送你们面见太后,请太后娘娘处罚。”
舒暖丝毫不惧,冷声道:“那便去面见太后,辩上一辩!”
她心里有谱,太后既然与陛下不和,那么在太后的人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情,太后和李尚宫定然是想要一床被子遮了去,找个替罪羊处置掉,宫中在太后治下依然安稳无虞。
这两个人应该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舒暖想了想,道:“尚宫大人容禀,今日我从锦绣坊出来,便再没回储秀宫,着实没作案的时间,还请尚宫大人明鉴。”
李尚宫不意自己挑了个硬骨头。
满宫秀女都唯她马首是瞻,生怕得罪她,更遑论与她呛声。这个合州来的弱质秀女,哪儿来的胆量与她争论?
舒暖定定望着她。
她觉得李尚宫会妥协的,要么把事情闹大,弄的满宫都知,要么就妥协。怎么抉择,似乎很简单。
“可说你离开锦绣坊便去花园走动的,仅仅有一个证人,独木难支,一面之词如何能信,你还有别的证人吗,物证亦可!”
舒暖下意识看向杨晚隽。
自己走之前,跟她和兰心两个人都交代了,不知她愿不愿意为自己作证。
杨晚隽咬了咬牙,躬着身子从人群中走出去,欠了欠身子。
舒暖有些高兴,觉得或许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杨晚隽肯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已经是难得的真情了。
她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见杨晚隽避开她的目光。
她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格外清晰,沉沉的敲着人的耳膜,敲到人心里。
“尚宫大人,今日从锦绣坊出去,白舒暖并未去花园,而是朝储秀宫的方向而来。”
舒暖心里一沉,定定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心中的一丝温暖,刹那之间被击破,击碎,落得一片冰冷。
杨晚隽若不敢为自己作证,她也可理解,人都有惧怕的时候,她愿意如何,谁也管不住。
可她亲眼看着自己离开,却张口便是污蔑,她岂会不知道,本来的一线生机,都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全部成为死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