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那些菜肴之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下意识的,却又走火入魔。为了弄清楚原材料,我能够跟着当地的菜农去山里转悠几天,也能在七月流火的天气里,往闷热不透风的厨房一蹲就是一整天;甚至有一次为了某个小吃的做法去乡下时,遇到山洪突发……你知道吗,只差五十米,我就再也见不到他。”
“那时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做这一切,是想弥补当时的遗憾,记录得那么详细,是想有一天可以做给那个人吃,可其实那个时候,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
顾萋萋一顿,望着关少依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这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他还在苦难的尽头等我,我想把所有想为他做的事都变成现实,可以吗少依?让我自私一次。”
她的口吻是平淡的,丝毫没有情绪起伏,可落在关少依耳里,却掀起悍然大波,久久发不出声音。
比她更加震动的,是一门之隔的秦周。
童泽感慨又艳羡地拍了拍他的肩旁:“如果这辈子有个人为我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失约
秦周压下眼里涌动的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童泽一眼:“然后再上演人鬼情未了吗?”
说完他不在看童泽,推门走进去,他把冒着热气的果汁递到顾萋萋嘴边。
顾萋萋摇摇头:“晾一会儿。”
“不烫,我试了,喝一点。”秦周的手纹丝不动,顾萋萋冲他一笑,张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关少依刚被顾萋萋那番话弄得一肚子酸楚,措不及防被喂了碗狗粮,心情一时有点转换不过来,很复杂。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萋萋本人,好像说完就完事了,并不在乎关少依是不是同意,由秦周照顾着,继续吃饭,一点也不在意。
忽略童泽这个不速之客,这顿饭也算得上宾客尽欢,最后大家都略有醉意。
作为不请自来的人,童泽承担了饭后清洁工作,被撵到厨房洗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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