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就是太尊重她的决定,才会让她客死异乡!”
这话说得太重,吴秀芸听了立马就和他吵起来:“你那叫尊重她吗?该出面的时候不出面,该管的时候又放任不管,否则,也不至于……”
人都不在了,自责内疚都没意义,这也不是顾萋萋来的目的。
她打断正在争执的两人,看向顾远和:“母亲不是没有机会去找他,但她从没动过那样的念头,那怕再难,都咬着牙挺过去了。后来她病重,我问她想不想见那人一面,她反问我,问我怪不怪她让我没有爸爸,我说不怪,她说那就没有见面的必要。”
母亲不愿意她为上一代人的错误买单,母亲比谁都清楚,两个家庭绞到一起势必会生出无尽的麻烦来,其中最委屈的就是顾萋萋。而顾萋萋不怕辛苦不怕累,最怕就是和别人纠缠不清。
顾远和听了,许久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是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人,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还计较个什么。不找就不找吧,至于房子,我们要来干什么,你自己留着,明天我们就和你一起去公证。”
他说完起身再次走出屋外,直到顾萋萋洗完碗,也没有回来。
顾萋萋跟着吴秀芸来到小阁楼,她以为这是母亲以前的房间,结果吴秀芸说不是。
吴秀芸走到窗前,指着河那边的镇子,不无感伤的说:“你妈妈走之前我们住在中学对面,就是那里。她走后第三年,我们才卖掉了街上的房子,搬到这里来。那时连我也以为你外公是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后来才知道,他是怕你妈妈回来,左邻右舍议论起来尴尬,才搬到这里来。”
原来这才是他们不接母亲电话的真相。
顾萋萋走到她旁边,没有去看小镇,而是低头看着夜风中身姿不再挺拔的老人。他背着手,一动不动地望着小镇的方向。
“这个房间没人住过,是给你妈妈准备的……”吴秀芸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没住上,你住也是一样。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早点睡。”
顾萋萋目送吴秀芸下楼,她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顾远和身旁,两个人没有交谈,相互依偎着站在夜色中,一起望着漆黑的远方。
他们在等那个注定等不来的人。
天人永隔四个字横在心头,模糊了顾萋萋的眼,她想起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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