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儿……天,不早了……”
他说完,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才颤着伸过来,握紧了她的,兰花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因为嫁妆的事儿,嫂子心里不乐意,天天拿眼珠子瞪她,成亲前一晚还是二婶过来和她说关于洞房夜的事儿。
二婶说的清楚,她听的脸上如同火烧,记下了一半半左右,此刻手被新婚夫君攥住,脑子里那些东西瞬间都成了浆糊。
她颤着眼睫去看裴四郎,好久没见到他了,大概快一年的时间,他好似又强壮了些。
听说分家时候他三个哥哥分给他一堆债务,他为了还债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窑上烧瓦攥银子,常年干活手心带着粗糙的厚茧,可这明明是翻书的手呀。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相看那一天,她远远的看了几眼,那时候他爹还在世,供着他读书,他一身的书卷气,清秀俊雅,是这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少年。
那日四目相对时,他俊秀的面容上略又些羞涩,那时候他才十七岁。
后来她守孝三年,中途遇见过他一次,兰花记得自己还问他,若是等不及,可以退婚的,他却坚定的摇头,笑着跟她说:我等得起。
此刻兰花看着他,心中感慨他果真言而有信,读书人就是知礼守礼。
他面上有点红,呼吸间有酒气袭来,却不叫人难受,那双眼中流露出压抑又兴奋的光芒,大红的衣袍罩在他身上,更趁的他俊逸雅然。
裴四郎不想等了,这一天他等了四年,想娶她,想抱着她,想亲她,想对她做夫妻才能做的事儿,他这四年日思夜想的心肝都疼的直抽抽!
他急切的吻上来,却因为头晕没控制好力度,唇齿磕碰的有点疼,他只听她娇声轻呼一声,那声儿像是一把火,瞬间烧着了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揽着她倒在大红色鸳鸯交颈的喜床上……
可没一会儿就被兰花推开身子,她唇红的鲜艳欲滴,眸光水雾蒙蒙,像是不堪风吹的矫花,气喘吁吁间看着涨红了脸,听见她说:“那个……我,身上不方便……”
裴四郎:“……”
作者有话要说:
裴四郎:兰花,咱俩干点啥?
兰花:盖棉被纯聊天吧。
裴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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