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发烧了,去医院。”迟昼话里少见的带出几分无奈,他低下头,拿自己额头贴了贴桑攸的额头,低声道,“先放开,乖一点。”
重逢之后,他第一次用这种温柔的声线哄她。
桑攸委屈的抿了抿唇,却下意识的,觉得很愉悦,很受用,她乖乖的被迟昼抱在了怀里,任由他抱着下楼。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桑攸一整晚,像是被架在了火上,反复煎烤。
在十八岁做完那场手术之后,她就一直很怕疼,疼痛耐受力反而下降了很多,尤其害怕再进医院打针。
“不行,要打退烧针。”医生没想到这姑娘都二十岁了,还像是一些儿科医院里的小孩一样,对针头这么畏惧,这么害怕,反应这么激烈。
“小伙子,你劝劝你女朋友,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和姑娘一起来的男生高高瘦瘦,很帅气,一直在旁边陪着,看起来应该是男友。
迟昼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了桑攸垂下的右手,“听话,实在怕疼的话,就掐我。”
桑攸烧得迷迷糊糊,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医生给她扎针时,她含着眼泪,紧紧握着旁边迟昼的手,狠狠掐了下去。
这次突如其来的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
打完针,吃完药,第二天时,桑攸觉得自己几乎已经都好了起来。
她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边的迟昼,他一整宿都在这陪她,桑攸第一眼看到他的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还紧紧被她握着,有块很明显的指印淤青。
是被她掐的……
迟昼似乎终于小睡了过去,浓长漆黑的睫毛垂着,梦里英挺的眉还微微皱着,晨光下,那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如今完全成熟了,似乎变得更加轮廓分明,冷峻又英气。
桑攸抚了抚他的手,心里忽然有些内疚,低头用唇轻轻触了触那块淤青。
迟昼立刻醒了。
“烧退了?”他声音有几分沙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桑攸微赧,转过脸去,小声应了声嗯。
迟昼很快带她回了家。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他帮她做了一顿清淡的饭,吃完后帮她收拾好东西,吹干头发,又把桑攸抱到了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他在他在意的人面前,其实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
桑攸把下巴缩进被子里,露出一双大眼睛,看迟昼在屋内忙里忙外。
她喜欢看他为自己忙的模样,至少能证明,他是对她上心的。
公司有急事,迟昼下午走不开,让桑攸先睡着,晚上等他回来。
一直看到他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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