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萌咯咯地笑个不停,就没法吹下去了。但王雪生还在吹,吹得有板有眼神魂俱醉。萌萌一边笑着,一边松开紧抓着行李架的左手,咚咚咚地跟着口哨节奏在王雪生后背上擂,劲头越来越大,擂得王雪生哇哇叫,二重奏彻底解散,口哨声被笑声卷到九天云外。
就在要进入谷口的时候,对面山坡上忽然闪出一群羊来,像是点缀在蔚蓝天空上的几朵白云。一个四十左右的半大老头戴着草帽儿,跟在羊群的后面,啪啪地甩着鞭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看见王雪生骑着车子快速通过,那半大老头儿就笑咪咪地搭讪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熟人:
“喂,你们两个年轻的娃儿,前面没有路啦。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嗯,我们就是要到前面的山谷里去呀。”王雪生停下车子,也趁机歇一下气儿。
“唷,你不知道吗?前面山谷里有鬼,小孩子是不能进到里面去的哩。你是哪个村的,你们家大人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我们当然知道啦,可你看看,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啦。”王雪生笑着说。
“是啊,我们都已经满十八岁了,今年就要去上大学啦。”吴萌叽叽喳喳地接过话头,从车架上跳了下来。
“哟,要去上大学了吗?还是两个状元郎哩么。”半大老头歪着头,盯着两个年轻人看了一会儿,忽然用鞭子指着二人,“我知道啦,你这个男娃儿,是老旺家的小子王雪生。你这个女娃儿,一定是县城吴局长家的大小姐,叫什么萌芽儿来着的。是不是?”
王雪生很是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吴萌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是吴萌,不是什么萌芽儿。你又怎么知道了?你认识我们吗?”
那小老头得意非凡,抬头哈哈哈地笑了一会子,说:“就我们这个穷山沟子,出了老旺家这么个状元公,谁不知道?至于你嘛,我们乡里都传开啦,说老旺家的状元公跟县城的吴大局长家的千金谈对象,眼看就要成了状元媳妇啦。还说了,状元媳妇也是个女状元哩。你跟这个小子在一起,不是那个萌芽儿又是谁?”
“是吴萌,不是什么萌芽儿。”吴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忙里抽闲地纠正对方称呼上的错误。
“大叔,你可不要听人家瞎说。我们是同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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