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趴在父亲的尸体上痛哭失声。这哭声里充满了自责,因为父亲的死跟自己脱不开关系;这哭声里充满痛恨,因为如果没有人处心积虑地布设圈套,父亲不会这样不甘心地过早离去;这哭声里充满愤懑,因为如果不是刘清远的背叛给了对手极佳的借口,他们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把父亲打倒……
母亲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眼泪没有过多的哀伤,看着女儿哀恸也不去劝阻。就让女儿哭个痛快吧,这些天把她憋闷委屈坏了。至于老头子,栉风沐雨战火纷飞明争暗斗,累了几十年,是到了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人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我也很快就去了,有什么好悲伤的呢?走到尽头了,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呢。
小刘遨跟在母亲身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妈妈这么难过。不过既然妈妈哭,他也就跟着哭了起来。奶奶把外孙拉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乖乖不哭啊,外公睡了,妈妈怕外公醒了骂她才哭。乖乖没有做错事,外公醒了不骂你的,咱不哭哈,跟外婆出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卖糖的,给乖乖买糖吃好不好?”小刘遨点了点头,停止了哭声。外婆替他擦擦泪珠,拉着他的小手走出病房。顺便对守在门口的护士说了声:“请你们院里领导向市委通报一下老常同志去世的消息吧。”护士答应着,小步跑着去了。
三天以后,常明发同志的追悼会在京剧院演出大厅召开。庄严肃穆,济济一堂。市委、市政府几大班子领导到齐,家属到齐。王有良市长主持追悼会,并致悼词。悼词很长,从常明发同志参加革命那年开始,概述了他一生的事迹,对逝者的评价很高。
来宾默哀,家属致谢。
刘清远带着任刚和阿福也来了。他们特意晚进来几分钟,站在吊唁者的后排,跟着傧相的唱喝声鞠躬敬礼。在追悼会临近结束之前,他们三个人像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剧院演出大厅。
王连甫的车子已经等在剧院门外,并打开车门让他们三人上车。刘清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坐了进去。王连甫从后视镜里发现,刘清远的脸腮上挂满了泪水。
又过了十天以后,《夺印新编》在京剧院大厅隆重上演。女一号理所当然地是团长常燕,但令观众惊奇地是,男一号扮演老支书的竟是在滨海市消失了几年的张志和。他的嗓音还是那么亮,只不过失去了往日演李玉和时的浑厚,有些尖利。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倒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一个农村老支书的身份特征,把人物表达得愈发淋漓尽致。
市委、市政府几大班子领导和各单位职工都发了票,前来观摩演出。每一个桥段下来,大厅里都是掌声如雷,接连演出了五场,场场爆满,演出获得了极大成功。
在滨海市演出大获成功之后,常燕带着她的团队到北京进行汇报演出,得到了国家□□和广播总局领导的肯定,并指示这是一台有着积极政治意义的好戏,要面向全国推广,甚至要带到海外去,演给国际友人看。
常燕于是带着她的荣誉和光环,带着她的演出队伍和《夺印新编》,到全国各大城市进行为期半年之久的全国巡演。三十几个城市,每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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