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卧室,常燕坐在床沿上,冷冷地盯着丈夫刘清远:“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刘清远本来是笑嘻嘻的,见妻子的神色出奇地冷峭,也就笑不出来了,疑惑地问:“什么事是我让人干的?怎么没头没尾地问这么一句话?燕儿,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常燕的额头。
常燕往后一仰身,推开丈夫的手掌:“刘清远,你不用跟我演戏了。论起演戏来,你还差得远呢。”
刘清远一脸的真诚:“我实在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事儿啊。在团里有人给你受气,让你受刺激了?那好,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去。”
常燕哼哼地冷笑了几声,泪水在眼眶里晃动着:“刘清远,再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张志和被人打成残废,不是你还有谁?”
刘清远睁大了双眼:“张志和?就是那个给你搭档唱《红灯记》的张志和?那个人我见过,很敬业,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怎么他被人打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常燕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刘清远,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不但卑鄙狠毒,还这么虚伪,这么精于算计,这么可怕。他就是你去看我们彩排的晚上出的事,当时阿福干啥去了,为什么要你自己开车带我回家?”
刘清远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阿福说他不愿意看京剧,我就让他提前回家了。再说了,他住的离你们京剧团很近,走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咱们还要这么晚才彩排完,我又不是不会开车,干嘛非得让人家陪着干耗啊!就让他早走了那么一会儿,就让你怀疑是我让他去干坏事啦?你呀,不就是一个同事被人打了么,又没有死,你也犯不着这么激动啊。”
常燕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刘清远,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一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么就是听到了什么谣言,以为我和张志和有啥事,才下此毒手。我常燕好歹不计也是个工农兵大学生,我没有那么下贱。我们只是同事,是好搭档,当然也是好朋友。刘清远,就因为没有任何根据的猜疑,你对一个与人无争、毫无反抗之力的艺术家下毒手,就一点也不感到羞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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