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被阿炎的目光钓住了,硬硬地拉到巷口这边来的。从阿炎把目光抛出去到把轿车钓过来,前后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秒钟。
直到有一天,阿炎的目光抛出去后,好长时间也收不回来。那个该死的黑轿车,和开车的那个该死的阿福,整个早晨都没有被钓上来。
在阿炎的意识中,认为那条黑鱼一定是在别处吃饱了食儿,这才再也不会来咬她的钩了。那么,除了她阿炎之外,谁还会给它食儿吃呢?
刘清远的妻子回来了。
刘清远和妻子常燕是大学的同学,他跟常燕一个系,但比她高两级。常燕的父亲常明发是滨海市的革委会副主任,在本市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按照常燕的学习成绩,本来是考不上大学的,但那个时候时兴保送,根红苗正的常燕就理所当然地被保送上大学了。
刚刚入校不久,常燕就在系里举办的欢迎新生入校周末舞会上认识了刘清远。在看到刘清远的第一眼,常燕就立刻着了迷,疯狂地爱上了这个来自农村的土包子。刘清远虽然来自农村,但在大学校园里呆了三年,已经甩掉了满头的高梁花子,出落得玉树临风彬彬有礼了。刘清远一米八二的个头和标准的舞步,还有他眉宇间若有若无的一丝忧郁,都让刚刚离开家门步入高校的常燕为之迷恋不已。
瞧啊,他在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有韵味啊。常燕家境优越,她不知道刘清远之所以经常皱起眉头不是为了扮酷,而是在为一年后的毕业出路发愁。
在那个舞会上,常燕摆脱了几个试图纠缠自己的高年级男生,径直走到刘清远跟前:“嗨,我有事找你。”
刘清远愣了一下,看看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生,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她。他的舞伴见他有“熟人”找,就知趣地笑了笑,独自走开了。刘清远退到舞场边上,常燕紧紧地跟了上来。刘清远不失礼貌地对常燕笑笑:“你说……你找我有事?”
常燕歪着头:“是啊。”
刘清远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我们认识吗?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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