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谢知方。
大腿因为长时间蜷缩,已经有些麻痹,他试着活动了一下,立刻龇牙咧嘴,被那酸麻之感激得险些叫出声来。
谢知真善解人意地伸出一只素手,帮他按摩绷紧的肌肉。
谢知方投以感激的一笑,余光瞥见一道倩影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是已被禁足多日的董姨娘。
她似是着意打扮过,月白色的衫子和纱裙,薄施脂粉,楚楚可怜。
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
果不其然,谢韬看见她,手中持着的狼毫笔顿了一顿,却没有开口斥责。
“老爷……”董姨娘娇怯怯地叫了一声,嗓音如黄鹂啼啭,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谢韬低应了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却并未追究她擅自走出院门的罪名。
董姨娘心中稍定,轻移莲步踱至谢韬身边,搁下手中提着的食盒,从里面捧出碗甜汤。
她微垂了脸儿,柔媚温婉:“老爷,这是妾身亲手做的冰糖绿豆百合汤,已用井水湃过,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尽心侍奉了自己这么多年,这其中的情意,哪是说舍弃就舍弃了的。
眼看着谢韬缓了神色,一边喝汤一边和董姨娘闲话家常,闷在柜子里已经出了一身汗的谢知真眼神微黯。
这样的戏码,从她记事开始,已经上演过无数次。
父亲耳根子软,不管她和弟弟如何抗争,只要董姨娘的枕头风这么一吹,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一只小小的手握住了她,她望过去,看见弟弟含笑的眼。
好像在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是啊,她还有他。
谢知真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董姨娘浅笑着,将谢韬按在椅子上,一双柔弱的手放在男人肩头,极有技巧地揉捏起来。
她本是先夫人身边得力的一等侍女,做惯了伺候人的活计,后来趁着夫人怀着谢知真的时候,偷空爬了床,这才一步登天。
如今重拾旧业,自是服侍得谢韬无比舒坦。
捏着捏着,不知怎的,董姨娘便倚坐在了谢韬大腿之上。
谢韬微睁着一双狭长的眼,也有些意动,却不动作。
董姨娘羞红着脸,柔若无骨地搂住他的脖颈,嗲声道:“老爷……您这阵子都没来看妾身……妾身实在想您……”小ベ仙/女/整/理*Q`Q3/2/4/2/8/0/4/3/8/5
看着这走向明显不对的一幕,谢知方的眉角抽了抽。
他爹那么假正经的一个人,不会要在这书房公然宣淫吧?
果不其然,谢韬按捺不住,伸出一只手,隔着单薄的衣衫握住了董姨娘胸前的一团,调笑道:“怎么想的?跟我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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