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深吸一口气,“他们这是处心积虑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在他还记得其中一些,”郑嬷嬷拿出最底下一张纸,道:“他能记得的,都默写下来了,只是过去太久,他也记不完全了。”
姜淳看着信纸上写的东西,她在伯爵府中生活了这么久,一份都没有看到。可这些东西都是她父亲浴血奋斗而来的,怒气一下蹭地窜到头顶。
郑嬷嬷感受到她的情绪,问:“姑娘,这个够了吗?等州牧封大人从洛阳述职回来,你就写个状子呈上去,他家老夫人与我们有交情不是吗?!”
姜淳也想快些将只知挥霍的袁昭,还有那佛口蛇心的沈氏全投进大狱里。
可光有这些还是不够。
姜淳说:“就算有朱先生的供词,按了手印。可开阳县在夜郎,天高地远,他们若抵赖说这东西是假的,我哑口无言。”
“那请朱先生过来呢”
“我五岁时他都六十了,你也说了,他都摊在床上了,你侄儿四体健全,来去一趟尚且数月,风餐露宿,他如何能过来。”
郑嬷嬷思量道:“那就请姜氏族人过来,当面对质。”
“同姓族人,是不够佐证的,他们的证词到了公堂上,也无效用。”
郑嬷嬷憋着一口气,这会儿泄了一半,“怎么,全无办法了吗?”
姜淳笑了,”当年就做的滴水不漏,如今也不怕别人发难了。”
“可,姑娘不还是有王爷吗?”郑嬷嬷说,“我看他待你是很好的。横竖他给你撑腰,害怕一个小小的伯爵吗?”
“王爷吗?”姜淳说:“刚刚成亲,没头没尾的,我提起此事,让他为我得罪世家权贵,他会如何看我。”
“姑娘是怕,王爷会怀疑你嫁过去的目的?认为你心机太重?”
姜淳抿着嘴巴,默然点头。
郑嬷嬷叹了一口气,紧紧攥住姜淳的手,良久,手背擦擦眼睛,道:“姑娘,你是好姑娘,只是,”
郑嬷嬷顿了顿,“你也是不容易的。”
姜淳反握住郑嬷嬷,她道:”没事,这事儿暂且搁置着,也不着急。三代袭爵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掀翻了呢。”
她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好,交给晶兰,对郑嬷嬷说:“这些放在你这儿不安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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