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路边拉马车的马都各有不同,“哪里有美人?”
姐姐指船舱内的一个纤弱背影:“整艘画舫都是男人,独独这一个背影像女人。照古时的习惯,这应该就是个不见外人,被人藏起来的美人。”
这样吗?昭昭仔细看船舱里的那个影子。
沈策进到画室。
她闻脚步声,回头问:“画舫里有个女孩子?”
他眸光未变,近到她身前。
“是谁?”她猜想这其中典故,“有特别的故事吗?”
沈策凝住美人身影:“这是当时柴桑之主的结发妻子,十四岁就以美貌名扬南北两境,始终深藏府中,外人难见。”
“那时女孩子就不能随便出门了?”
他摇头:“那时不设男女大防,不会对女子如此限制。只是她怕自己被绑走,威胁到那位柴桑之主的安危,才甘愿隐身。”
为保护一个人把自己藏起来,藏一时容易,藏一辈子……有几人做得到?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她说。
“他们自幼青梅竹马,感情始终如一,其后几经波折……”他停住。
“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期待问。
他看着她:“对,终成眷属。”
沈策还要招待的客人,来看过她们两姐妹,很快离开。姐姐和昭昭留在画室,因沈策的一席话,两姐妹对这幅图的细节产生了更多的兴趣。姐姐一寸寸看,昭昭一寸寸讲,其实都是沈策作画间歇给她讲解的话。
“人家能画上河图,是因为就在自己的朝代,”姐姐由衷佩服,“他竟能把一个千年前的城市画得和照片一样,这要查多少资料?准备了几年?”
“他专业和历史有关,一直对柴桑感兴趣,查过不少史料。”沈策对她讲过。
姐姐颔首,又问:“书上对柴桑的记载如此详细吗,过去是都城?”
“倒不是都城,是军事重镇……”昭昭被姐姐问住。
没有姐姐的追问,她不会深想这些。就算是当时的都城洛阳、长安和建康,也不见得能有如此详尽记载,详尽到每艘水面上画舫,街道店铺。
“也许,很多是他想象的。”昭昭如此理解。
收画卷前,她再次看那艘画舫,于船舱内见一图,图不见细节,一行极小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昭昭有光,利行兵。
“我们的名字。”姐姐同时捕捉到这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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