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让众人捏一把汗了。
一时间,京城不论是朝堂,抑或是坊间,皆在猜测,太子到底欲如何处置魏家。
……
东宫正殿,原本供侍臣跪坐文书的一角,此刻换做一道屏风,屏风后是一架紫檀木床塌,榻上仰卧着个纤细修长的美人。美人肌肤瓷白,眉目秀致,乌发披散,只是她双目紧闭,双唇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只有她胸口微不可见的缓慢起伏,显示出尚有一丝气息在。
此人正是因箭伤而昏迷不醒的魏祈宁,若是让旁人瞧见,定要震惊失色,想不到堂堂武状元,安阳侯世子,竟是女儿身!
太子妃郑云嫣坐在塌边,静静望着毫无知觉,由侍女照料着服药的魏祈宁,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大半年前,还是闺阁少女的她曾为这榻上之人情窦初开,那又紧张又酸涩,心中小鹿乱撞的滋味恍如昨日,她甚至因对方的拒绝而伤心郁郁许久,如今猛然知晓她苦恋许久的青年才俊,竟是女儿身,令她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不多时,一碗汤药便见了底,婢女细心擦净魏祈宁唇边药渍,扶着她重新躺下后,低声道:“殿下,午时的药已喝完。”
郑云嫣收起思绪,起身道:“罢了,走吧。”既然太子命她照料魏祈宁,她必得每日亲自监督服药就诊。
屏风外,太子赵澍悠悠然端着茶杯品茗,一派春风和煦对郑云嫣道:“太子妃这几日辛苦了。”
郑云嫣低头收敛情绪,恭敬答道:“为殿下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她入主东宫已半年有余,早已不是那个闺阁中心思单纯的少女,太子如今还敬她爱她,二人相敬如宾,这已是高门贵女最令人羡慕的归宿。
与此同时,东宫殿外,高高汉白玉台阶下,直挺挺跪着两人,顶着高悬的烈日,满头满身的汗珠,仍是纹丝不动。
此二人正是晋王赵泽与魏祈安,二人跪在此处已有一个时辰,仍未得到太子召见。
如今已晋升为禁军指挥使的郑怀文,神色复杂的望着阶下二人,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许久,正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郑云嫣从中步出,行至台阶处,冲二人道:“殿下,驸马,魏世子仍是昏睡不醒,太医的药日日灌下去,总不见效,如此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赵泽袖中双拳紧握,额角青筋跳动。魏祈宁那日虽中箭,却伤不至如此凶险,他身经百战,早已看透,如今人被扣在东宫,迟迟不醒,是谁从中做的手脚,不言而喻。
他嗓音因干燥炎热而嘶哑:“太子殿下仁心,愿请太医亲自诊治已是格外优待。臣别无他求,只求上天开眼,令魏世子早日醒来。”
郑云嫣立在华盖下的一片阴影处,抬眸望着远处的蓝天,摇头惋惜道:“殿下如此忧心魏世子,可切记爱惜自己。太子殿下既已替殿下择良配,殿下不如早日完婚,魏世子醒来后也会替殿下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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