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赵泽和那姑娘衣衫不整的画面便如一根鱼刺卡在喉间一般,不动弹时难以释怀,微微动一动,又隐隐作痛。
腊梅在外间早已呼呼大睡,魏祈宁瞪着眼睛透过黑暗凝视床顶,伸手摸着左侧胸口。那是她前世自点苍山坠崖时被利石刺穿之处,那阵贯穿四肢百骸的疼痛,即便换了一具躯壳,也实难忘。
她闭眼,如幼时被母亲抱在怀里一般,弓起身子缩成一团,努力挥去那些缠绕着的影子,不停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这一切自重生那一刻起,便再无选择。
两滴泪珠悄无声息的落进枕间,将她心里微微的酸涩一并带走。
正当此时,晁瑜却出现了。
他怪不好意思的朝她借人:“那啥,魏大人,能不能请腊梅去照看一下月凌姑娘?月凌就是……她是……”
晁瑜说不出月凌是什么身份,魏祈宁微笑着打断他:“我晓得,方才见过。”她不是个忧思重的人,此刻心里的波澜已然小了许多。
晁瑜这下更加脸红了,这档子事儿到底多少人知道?如今看,怎么也不能将这月凌撵走了。
他暗暗腹诽赵泽此番莽撞如毛头小子一般,却不知赵泽此刻正躺在榻上,心乱如麻。
朦胧而隐秘的感情突然被血淋淋的剖开,放到自己面前,便如当头一棒似的,教他许久缓不过神来。他才怨恨父皇不顾惜他这个儿子的名声,让旁人都说他是断袖,可如今看,哪里是冤枉了他?
他扶额苦笑,只可惜,那人怕是个榆木脑袋,不懂他这头的煎熬相思。
这如何是好?
他赵泽上阵时从不退缩,在感情上自然也要迎难而上!
……
第二日便是继续上路的日子,众人在厅堂中见到月凌时,皆吃了一惊,昨夜的流言顿时传开。
“听说昨夜有人见她从殿下房里出来,衣裙都破了!”
“哟,殿下第一次开荤,想不到这般生猛!”
窃笑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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