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前几日有风浪,不少航船都靠边歇下,魏祈宁乘坐的这艘因较为庞大,船家也经验老道 ,便没多停留,迎风而行,因此到这一处时,周遭通行的船只少之又少,及至傍晚,水面上更是漆黑一片。
船家怕再起风浪,又因这一船规模较大,寻常水匪不敢劫,便在甲板上和舱底多留了些壮汉看护,继续前行。
岂料到戌时,船客都回屋休息时,却有几艘渔船悄悄靠近,在离数十丈,恰好船上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停住,一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矫健身影贴着船边,训练有素的迅速钻入水中,悄无声息,凭着超人的水性,憋着一口气往航船边游去,一丝水花也未溅出。
起初,船上的人毫无察觉,直至那群黑色的影子游荡到航船底下,悄悄抛绳子向船上攀爬时,才有人猛然发现,大声惊叫:“水匪——水匪来了!”
这一生在夜晚的水波中若隐若现,却惊醒了周遭守夜的壮汉们。
有人迅速冲到船头,预备拉响船头高悬的警钟;有人则一面抄起家伙,一面将抛上来的绳钩扔下水。
然而这帮水匪似乎格外厉害,不但攀爬得迅速,更是早已瞭望过船上守夜人的站位,连抛绳钩都格外精准,不过片刻功夫,便上来了七八人,船头船尾和两侧甲板都有,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格外瘆人。
他们身手敏捷,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不一会儿便将一拥而上的水手们干得趴下。
动静如此之大,自然将屋里的人们都惊醒,屋门一个个打开,客商们惊慌不已。
船头的警钟还是被敲响,一时间,船舱上上下下都是惊叫声和来回的奔逃声。船家大吼着要大伙儿不要惊慌,声音却淹没在嘈杂和水声中。
赵泽和魏祈宁的屋子在甲板上的第二层,水匪们一时还未上到此处,这一处住的都是大客商,货物多,身家高,船家即刻便着人来此处游说:“这些水匪半夜里肯冒着生命危险来劫掠,定是为钱财,咱们眼下人手还够,不用担心,但万一敌不过,我劝各位贵人们一句,还是散财救命的好!”
话音刚落,众人便脸色各异,纷纷往混乱的甲板上看去。这帮水匪当真都是个中好手,船家的人手看来各个精壮结实抗摔打,却已被撂倒了一半!
客商们脸色一变,有的尚有不甘,有的则开始惜命,白着脸哆嗦道:“给钱给钱,他们……要,要多少,我——我给多少!”
魏祈宁和赵泽站在一旁,二人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又不觉立得更靠近些。
晁瑜等人还未赶上来,方才她一听到动静,便立刻将薙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迎战,一打开门,便见赵泽也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立在走道上,随时准备拔剑。
二人迎面,俱是一愣,随即竟忍不住相视一笑,紧急关头,他们的反应倒是出奇的一致。赵泽看着魏祈宁警惕又闪亮的眼眸,不觉生出几分赞赏,他没看错人,这人虽世家出身,却果然不是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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