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述职后回边地,竟能劳动太子亲自送行!
这回连赵泽也得下马行礼。
太子端着惯常温文尔雅的面具跟毛毅客套着,见到眼前跪着的两人,亲自伸手将赵泽搀起,再冲魏祈宁淡淡道了声“起”。
一样的面目和语气,魏祈宁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不同于过去的疏远与冷漠。
“三弟,此去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兄长无法处处护着你,你当好自珍重。你放心,为兄会替你在京城中好生择选,替你挑个大家闺秀,绝不让人看轻你。”
赵泽又被提起伤心事,不由捏紧双手,垂眸自嘲道:“殿下不必替我费心,如今看轻我的人还少吗?我志不在此,边地天高地阔,反倒更适合我。”
他这样说,俨然是已看开了,不再多有奢求。
太子不置可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唤毛毅多关照晋王。
毛毅此次已是各地将领中最风光的一个,听太子如此说,竟是不大给面子,上下打量赵泽,仿佛是头一次细看一般:“郡王殿下,我南境气候潮热,民风强悍,条件简陋,可得打起精神来,免得到时哭爹喊娘的要回京城。”
赵泽没发话,晁瑜便替他回击:“我家殿下也是在战场上摔打出来的,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场面没见过,轮不上你说嘴!”
毛毅阴沉的瞪一眼晁瑜,冲太子行礼便宣布启程走人。
魏祈宁一面上马示意长安驾车跟上,一面打量着前方毛毅的背影。
晋王乃是去南境当监军,虽然官职品级上不比毛毅高,可毕竟是天子耳目,毛毅如此夹枪带棒,有恃无恐,真的只是因为有了楚王的庇护吗?
无暇深思,毛毅已经领着人快而急的走在前头,丝毫不顾同行二人。
赵泽早已习惯行军生活,自然不在话下。魏祈宁早已做好准备,虽然这副身子骨还未完全达到她的期望,但也不至落后。只是长安和腊梅二人,虽是仆役,却都是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不曾吃过这样的苦。
起初两个时辰尚能坚持,勉力赶上急行的队伍,可不久,郊外颠簸不平的道路和震颤起伏的马车便将长安和腊梅折腾得叫苦不迭。
魏祈宁瞧着他两个,又瞧瞧前头丝毫不减速的队伍,嘱咐道:“他们应是想赶在日落前到下一处驿站。咱们今日先跟上,待明日我便同毛将军说,咱们走水路,不与他们一道。”
腊梅青着脸又是难堪又是愧疚道:“少爷,我们两个……真不中用……”
魏祈宁笑笑,她幼时刚从京城到南境时,也是这般苦不堪言,多少能理解。
“不说这个,往后咱们是要相依为命的,怎么能现在就不行了呢?”
腊梅感动得眼泪都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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