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让婢子近身服侍,一来容易露馅,二来也不敢真将自己当作少爷,只独自关起房门换装净面。经一日路途颠簸,她也稍稍有些乏,腰间隐隐酸痛,虽比刚重生入这身体时已好了不少,但前些年落下的弱症显然还未好透。
她透过纱窗瞧一眼东北面的袅袅水雾,心意微动。都道燕霞汤泉闻名遐迩,水温四季皆宜,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腰间的微酸似在撺掇着她往那里去。
门外的婢子似知她心意,轻叩门扉三下,轻声道:“方才安少爷已去沐浴了,宁少爷可也需备浴?”
魏祈宁想着此时也无旁人,便斟酌着应了,这满身尘土正该洗一洗。不一会儿,婢子将她引入浴房,入门处一扇花鸟屏风,旁边搁着几个置物架子,架子上的香炉里点着淡淡的熏香,墙角摆着绿植。
绕过屏风,后头却不是预料中的木桶,而是紧邻着另一道门,门外是个茅草搭的顶棚,石板铺就的地面,正中是一口五尺宽的池子,池边垂着三根碗口大的竹质管道,正源源不断往池中注入温泉水,池中水已半满,上头飘着几片竹叶,原来是个露天的小院,三丈外有一圈篱笆,篱笆外又是竹林,圈起这一方隐蔽之处。
她摒退婢子,将浴房的门关上,脱去衣物,解下层层裹胸布,赤足踏入热气蒸腾的池中。热气从足尖迅速上涌,蔓延全身,满满沉入水中,靠在池壁上,浑身的尘土与疲惫皆被一扫而空,只余惬意与舒适。
魏祈宁被这汤泉熨帖得不由双目微闭,口中溢出轻喟,两颊染上烟霞,唇若施脂,少年般清越的面庞因这绯色而透出绮丽。她掬起水淋遍全身,又在池中舒展手脚,那婀娜剔透的身姿若教人瞧见,真真要了不得。
却不知过了多久,魏祈宁洗净污垢,浑身筋骨也已舒畅,不觉靠着池边迷糊了片刻,方揭开地漏,步出汤池,已巾帕擦干身子,仔仔细细将裹胸布重新缠上。才披上中衣,却忽听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赶忙又披上一件外衣,便听到熟悉的嗓音:“祈宁,你可还好?”说着,未等里头有回应,便已开门入内。
郑怀文方回来,便见婢子在浴房外犹豫着不敢入内,召来一问才知,魏祈宁入内多时未出。此处沐浴用的是汤泉水,虽有诸多好处,若贪久,却易晕厥。这样一想,他便急着闯入。
可方绕过屏风,却见一个清瘦而挺拔的身影步出,正是魏祈宁。他提着的心才放下,却定睛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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