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她方才下职后,明明见到同去翰林院入职的状元郎直接上了自家马车离去,什么样的应酬,未请状元郎,却先请魏祈安?
郑氏又气又恨的坐在一旁,平日里修饰齐整的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令发间的珠翠钗环摇动碰撞,显得凌乱不已。她正瞪着满是怒火的双目,恨恨瞅着下首一位年轻的女子,根本无暇顾及魏祈宁。
而那年轻女子一身红绸锦衣,金玉点翠,唇红齿白,眼波魅人,立在魏襄身侧,先是冲魏祈宁娇柔一笑,笑得魏祈宁背后发凉,随后又娇嗔道:“老爷,大少爷在衙门任职辛劳,才回府,应当叫他好生修养才是。”
魏襄如今正想起过去对长子的种种苛待,一听这话,不但觉得窝心,更忆起郑氏原来刻薄的嘴脸,越发恼恨起来:“你果然懂事,宁哥儿十七了,少年郎要长身子,不可劳累,要着人好生伺候着。”说着,先令儿子坐下,又皱眉问郑氏,“你每日都晓得将安哥儿屋里打理得有条有理的,宁哥儿那里如何?每日饮食你可都有悉心关照?”
魏祈宁不欲久留,只是魏襄令坐下,定是还有事要说,只好硬着头皮留下。
郑氏闻言语塞,往日的风光得意早被朝夕相对的枕边夫郎击得粉碎,赤着双目咬着银牙,却无可辩驳,只好哑然道:“老爷教训的是,往后我会注意。”
原想这一茬便要过去,却听魏襄继续道:“我看夫人操持府中诸事不免吃力,待柳娘过了门,便让她跟着替夫人分忧吧。”
此话一出,别说郑氏,就连魏祈宁都愣住了。纳一个侧室不是什么大事,安阳侯府中原也有周姨娘在,只是如这般养在外头的女子,还未过门,便要分正室夫人的权力,这柳氏女子也太过厉害,不到一个月,便能将魏襄哄得言听计从。
郑氏似是打击太大,一时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那柳氏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已然是给她当头棒喝,如今魏襄这般回护,连身为正室的这点体面都没了。她望见一旁的魏祈宁,便想起当年,魏襄娶林氏为嫡夫人,以她为侧室时,也曾这样对林氏说过。当时她得意非凡,以为得了夫君的心,即便一时屈居侧室,将来也有指望。
想不到,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当年她有多得意,如今便有多恼恨,当年教林氏吃的苦,如今报应到她身上了……
郑氏神情恍惚,冲柳氏和魏襄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我一个继室夫人,自然事事都听老爷的,老爷如何说,我便如何做。”
魏祈宁此刻算是明白魏襄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事,不过是为提醒郑氏,她是继室,嫡妻虽不在了,嫡子却仍在。魏襄这个父亲,确然是个无情小人。
魏襄被郑氏的眼神瞧得莫名心虚,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道:“如此甚好,下月纳妾便由夫人操办吧。”
郑氏哪还有话说,皆是失魂落魄的应了。那柳氏自然是喜笑颜开,忙不迭对魏襄投怀送抱。
魏祈宁瞧着这事算是定了,便赶紧告退,好脱开身去。才行到东院外头,就见一众下人在此处探头探脑,就连周姨娘也领着祈宇和婉琳小心翼翼的打听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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