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文有些怔愣,伸手按住微微起伏的胸口,呼吸虽然比平时急,胸口却没有熟悉的窒闷感,反而觉得通畅清爽,竟比喝下一贴药都舒坦。
郑夫人愈加着急,赶紧让丫头搬了椅子来,又让小厮去请大夫。
郑怀文却突然拦住:“不必请大夫,母亲,我现下觉得十分好,比喝了药都好。”
郑夫人一愣,望着儿子红润的脸色和喜悦的笑容,将信将疑道:“真的?”
得了郑怀文的肯定,郑夫人仍是不放心,又嘱咐丫头们仔细看护着,若是不对,赶紧请大夫。
一直到第二日清早,郑怀文又照着练了一遍,精神焕发的去上学,郑家人才放下心来。
讲学间隙,郑怀文兴致勃勃同魏祈宁说起此时,奇道:“我幼时但凡稍稍活动,便气喘胸闷,痛苦无比,昨日本还担心,想不到一连练了两回,竟一点事都没有!”
魏祈宁道:“我原来也以为这等病症,必得坚持静养,后来遇到一位南方游医,才知并非如此。患了哮症之人,幼时的确静养为宜,若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原本生活便艰苦,没有那样多药理调养,即便年岁大了,也应注意静养。但若是富贵人家但孩子,情况便大大不同。尤其如郑兄这般,自小有名贵的药材与食材滋补着,体质已大有改善,适当活动筋骨,反而会使病症渐渐痊愈。”
郑怀文听到还有痊愈的可能,更加欣喜:“如此说来,若我持之以恒锻炼,竟能痊愈?”
魏祈宁点头道:“确然如此,只是郑兄须得记得,适可而止,锻炼应当克制,若发病,就不好了。”
郑怀文顿时充满希望,连连点头,对魏祈宁越发喜爱起来。这病一向是他心头的一道伤痕,明明出身武将勋贵家,却因此偏偏只能从文,如今有了希望,自然高兴。
就连下午魏祈宁去校场,他也一并跟了去,预备在校场上再熟悉昨日刚习的拳法。
陈校尉本隶属禁军,今日唯一的学生,竟将顶头上司庆国公的独子也带来校场,顿时斗志昂扬,精神百倍,教得越发认真起来。
魏祈宁这几日腿脚利索了,换上宋嬷嬷用旧衣改的束袖长袍,开始尝试在马上射箭。
她选了最轻的弓,策动马儿顺着校场慢慢走动,同时张弓搭箭,射向靶心。因力气还不够,身体控制也没稳,三箭虽然都上了靶,却只有一支正中红心。
陈校尉在旁时不时纠正提点,一下午过去,她已能三箭都正中红心,便稍稍催动马儿,小跑起来。
郑怀文在旁,仰头望着坐在马上的少年,肌肤白里透红,清冷如玉的脸上,此刻笑得明媚,侧身拉弓时,腰背挺直,纤细柔韧,神采飞扬,令人目眩神迷。
他心意微动,追随着那道身影,体内有一阵陌生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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