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宁努力调匀呼吸,就当是锻炼身体力量,边走边问:“表兄,你没有对黄老板说明我的身份吧?”
虽然有许多读书人为了赚些钱财,来做这写书稿的活计,但她是世家子弟,说出来总是要惹人非议,况且,她也不想叫魏襄和郑氏等人知晓。
林进益丝毫没察觉到她脸色的一样,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你说的我都记得,我只对黄老板说,你是我族中的一位弟弟,旁的一样没说!”
魏祈宁笑起来,缩在林进益宽宽的手臂下,活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恰逢此时,大街对面一辆马车徐徐驶过。
那马车宽敞气派,可容两三人并坐,车身为紫檀,两边卷起的织锦车帘,看做工与绣法,竟是上好的云锦。
车内坐着两名青年男子,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多岁,头戴翼善冠,身穿赤色绣金蟠龙袍,眉眼英俊,面容温和,正是当朝太子赵澍;另一个则是庆国公世子郑怀文。
太子赵澍向来亲善和蔼,今日出宫办差,路遇往京郊寺庙的别院中探望祖母归来的郑怀文,二人本也算相识,便邀他同车。
“……国子学的许祭酒曾向我夸奖你,学识不错,难怪你父亲寄予厚望。只不知你近来身子如何?哮症可大好了?”
太子温和的问话,郑怀文的视线却被街道另一侧勾肩搭背的两人吸引住了目光。
那不是魏祈宁和林进益吗?
魏祈宁平日在监中,总是清冷的模样,似乎不大容易接近,想不到在外面这样放得开……
郑怀文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怎么同林进益这么亲昵?就因为是表兄弟?
还是他魏祈宁,当真这般不待见自己?
“永瞻?”永瞻是郑怀文的字。
郑怀文这才收回心神,垂首应道:“多谢殿下关心,怀文自觉已好了不少,必不会耽误就学。”
太子也不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见一个圆润的富家子弟,勾着个身形纤弱,秀美异常的儒生,那儒生看来脸色有些不自在,似乎不愿意被那公子这般勾着。
太子微抿双唇,眸中闪过一丝不赞同,道:“天下读书人千千万,总会有一些不务正业,专爱厮混取乐的,幸而我朝一向重科举取士,有没有学问,一试便知。”
郑怀文听太子这样说,方知他误会了那两人的关系,顿时脸色微红,谨慎道:“殿下说的极是。方才那二人乃是怀文在国子学中的同窗,原是一对表兄弟。”
他说完,又觉幸灾乐祸,魏祈宁那张白嫩秀丽的脸,比柔妩娇软的美人都有风姿,怪不得旁人要生出误会。
太子脸色稍稍缓和,难怪如此亲昵:“原来如此,不知是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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