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小声道:“大少爷平日里身子弱,应当不会和人打架的。”
钱嬷嬷冷笑道:“姨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不知道,上回大少爷可把大姑娘打得许久下不来床呢!”
魏祈宁皱眉听了两句,便提步进去请安。
才行罢礼,便听魏襄哼一声,显然是已等得不耐烦了:“你还晓得回来!读书不上进也就罢了,连孝敬长辈都不懂了!”
郑氏故作委婉道:“宁哥儿,怨不得你父亲要说两句,做晚辈的,哪有让长辈等的道理?你祖母年岁大了,易疲乏,更该注意才是。”
魏祈宁咬牙,低头恭顺道:“母亲说的是。”
“罢了。”始终闭目养神的老夫人终于睁开双眼,望向嫡亲的长孙,“祈宁,方才他们说你回来时,仪态不端,衣衫都脏污了,这是为何?”
魏祈宁回道:“方才孙儿到城隍庙外的街市上买些读书用的纸笔,恰遇到一名窃贼偷了旁人的荷包,一时情急,追了两步,不慎跌倒在地,才失了仪态。”
郑氏阴阳怪气道:“哟,宁哥儿原来是去街市上凑热闹了,连回来给老夫人请安都不记得了。再者,身为嫡长子,原该给弟妹们作表率,如今回来迟便罢了,怎还能说出这样的理由诓骗长辈?”
她摆明了不信方才那番说辞,口舌上一点不饶人。别说她,旁人也觉得难以相信,毕竟这不像是魏祈宁平时的为人。
老夫人冷声道:“都别说了。”她转向魏祈宁,严肃道:“祈宁,你是我安阳侯府的脸面,将来是要当世子,要继承家业的,该时刻注重仪表,下回万不能这般莽撞了。”
她明着是在告诫魏祈宁,实则却是信了她。老夫人原来不喜郑氏,只是看在庆国公府的面子上,才容得她当了主母。
魏祈安眼神复杂的望着长兄,他再怎么不中用,祖母到底还是可怜他,偏心他。
魏祈宁恭敬道:“祖母说的是,孙儿领教。”
郑氏听到那句“将来要当世子”,恨得咬碎银牙。
魏襄陪着老夫人用晚膳,其余人则鱼贯离去。
才出中院不久,当着孩子们的面,郑氏就忍不住回身重重扇了周姨娘一耳光:“方才谁让你插嘴,还有规矩没有?”
那一巴掌打的是周姨娘,骂得却是她替魏祈宁说话。
周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颤抖着手捂住脸颊,不敢答话。她的一双儿女婉琳和祈宇早被吓得呆住了,眼眶里有泪水不住打转。
魏祈宁刚欲开口替周姨娘辩解两句,转念一想,又恐怕适得其反,惹得郑氏更痛恨周姨娘,只得提醒:“母亲,祖母还在屋里。”
婉珍冲她扮个鬼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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