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如筝并不在乎这些。南境山高水远,民风淳朴,自由自在,山林间更是趣味无穷,倒是京城,虽富贵安逸,却处处勾心斗角,实在难令她向往。更何况,她七岁时便亲眼望着母亲病体消弱,最后躺进冰冷的管材木,如今唯一的所求,便是父亲平安康健。
可便是这样小小的心愿,也不能如愿以偿。
三个月前,平静了近十年的南境突然战火再起,安南国联合南掌国、暹罗国和真腊国,举兵十万,侵犯大延南境。
魏骁集结南境守军,积极应战,却出乎意料的连连战败退守,不但折损兵将上万,更痛失三府,最后在元江城下冲锋陷阵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朝中数十位御史言官齐齐上奏,弹劾魏骁玩忽职守,大意轻敌,今上勃然大怒,下旨夺去其定远侯封号。
圣旨传至元江,魏骁弥留之际,双目赤红,无法言语,只能北望京城,含恨而终。
魏如筝伤心欲绝,父亲北望的那最后一眼,分明满含冤屈与不甘!
她无暇细想,只能强忍悲痛,亲自披挂上阵,领着一众身着缟素的魏家军冲锋陷阵,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逼退四国联军,保住南境边防。
半个月前,战火方息,魏如筝收拾行囊,带着父亲的尸首,回京复命。
坠崖前夜,她才刚对魏家军旧将指天发誓,定要亲手将那暗中陷害父亲之人揪出。
岂料第二日,便是在途经点苍时,突遇大风,马匹受惊,她连人带马,坠下山崖。
坠崖的那一刻,魏如筝心中千头万绪,愤怒与仇恨交织,遗憾与疑惑并存。
为何身经百战,兢兢业业的父亲会连连败退?为何在她发誓后的第二日,便意外身亡?又为何坠崖的只她一人,而其余人的坐骑皆稳稳立于崖上?
若说这一切皆是巧合,魏如筝是万万不信的。
只可惜,此生将了,再无寻出真相,报仇雪恨的机会。
“父亲,对不起!”魏如筝触到崖底的前一刻,望着点苍山间缭绕的云雾,绝望的说出这句话。
老天大约听到了她的这句话。
于是,魏如筝重生了。
再睁开眼时,她成了京城安阳侯魏家嫡子魏祈宁。
第2章 重生
京城安阳侯府西院,魏祈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却摸到厚厚的纱布。
她懵懵然从床榻上下来,跌跌撞撞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上一刻,她还是定远侯独女,一眨眼的功夫,已成了千里外京城的侯府公子,民间传说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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