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草莓这种容易被挤压破碎的水果,也不知道老人完整地带了一路有多不容易。
她还记得就在陈甜甜死前一周,她们坐在楼梯上聊天的时候,陈甜甜和她提起过她父母去世得早,从小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
当时陈甜甜在描述奶奶如何疼她宠她的时候,原本毫无光点的双眸终于被点亮,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活泼灵动起来。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了!”老人说着又要往地上跪,两旁的警察赶紧把她拉了回来,舒岑看得心里揪成一团,老人的身影不自觉地和她脑海中那个温柔慈祥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舒岑从小到大最亲的也是奶奶,所以当陈甜甜说起自己奶奶的时候,虽然俩人依旧没什么交集,却让舒岑一下生出了些亲切感来。
她们都有一个好奶奶。舒岑还以为她们会以这个为契机,成为好朋友的。
杨琳看着哭泣的老人虽然也揪心得很,可才刚升职为刑警的第一个案子就让她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各方各面的压力都已经让她很暴躁了。
“老人家,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你现在追着我不放有什么用呢……”
毕竟还是一个新人,杨琳还是有些冲动的,她话一出口,舒岑立刻抓住了她的话头:“杨警官,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琳似乎很不满舒岑不合时宜的接话,直接转过身往她面前逼了一步,压低声音:“我们刚把陈甜甜的室友拉过来想做个血检,结果血检还没做上头直接发话不许做了,这件案子就要以自杀结案,你说什么意思!”
有关白水的案件还是本市接触到的首例,他们分局连检验的条件都没有,检验报告都是通过文斐然的关系做的。
这种毒品价格极其昂贵,杨琳通过调查陈甜甜的家庭背景判断不可能是她自己主动吸食,毕竟一克白水的价格已经可以买到上百克冰毒和海洛因了。
后来他们通过联系沙特当地警方确认了这种毒品的效果,又结合了检验科的检验结果,基本已经可以确认死者身上的伤痕除了SM的部分,剩下全部都是被殴打导致,殴打陈甜甜的人应该是一个年纪在25到30岁之间的年轻男性,而这个白水可能是用来在SM以及殴打的过程中催情镇痛的。
可陈甜甜在学校为人内向孤僻,也就只是和室友稍微熟络一些,他们筛遍了她其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决定从她的室友开始入手调查。
然后他们去了大学里,把人带出来了,这三个女人上了警车就开始打电话,说要等律师来。
最后律师没等到,等来贺队的电话,让他们放人。
操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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