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面对,干脆就顺其自然,只要不是自己不情愿的事,其他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最好厌烦了就分手,反正小男生的新鲜感也没有几天。
想来就来,只要他能找到路。她又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要焦虑?
一通电话进来。
“过了桥之后呢,往右拐吗?”钟映仔细观察那张桥的图片,拍摄角度大概在右边,也就是——
朱婴坐起身看向桥的方向,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人慢慢向前移动移动,然后被桥头的那棵大树挡住。
“对,就是有一棵大树的那边,往那边拐。”完全不知道胡言乱语什么,话说了就忘。
话筒那头传来比平时略重的呼吸声,看来走了不远的路。
没有人挂电话,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徘徊。
朱婴这么想着,看见路的那头慢慢出现钟映的身影,紧接着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钟映冲她挥了挥手。
……不要给自己加戏,朱婴提醒自己。
钟映走近,额发微微汗湿,侧身吹风的时候发现后背也有星星点点的湿意,让朱婴有点愧疚。
“你就走过来了?”没打个车什么的吗?小三轮也挺方便的啊。
钟映摆摆手:“坐车到了池塘那儿,我以为到这里不是很远,就想下来走走——主要是天儿热,有水吗?”他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矿泉水瓶。
朱婴把自己带来的水瓶递给他,看他咕咚咕咚喝完。
“这儿风景还挺不错的哈。”下午五六点,夏日的暑气消下去,风吹过带得不远的树林沙沙作响,一只水鸟吃饱喝足顺着河流展翅向北飞去。
朱婴又盘腿坐回去,看着下边推着小车的姥姥,已经走到地的另一头要往回折返了。
“那是我姥姥。”朱婴说。
钟映正看着这片明显被压过的绿草地,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回来这一行姥姥明显走得快多了,应该是看见她身边坐了个陌生人。身边钟映听见她介绍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芝麻顺着小道下去,两个人交涉了几句钟映把车夺过提了上来。
……她本意是介绍一下,没想让他帮忙干活,现在搞得像女婿上门一样。
姥姥上来,目光奇异地看了她两眼,说:“走,回家吃饭吧!”
朱婴趁着她给电动小三轮掉头的时候凑过去问钟映:“你跟我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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