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没有,操场也没有。教学楼里没有,小树林里也没有。门口小卖店都找了,还是没有。走了这大半天,身体终于没那么紧巴了。身体一松,心里面的那股气也跟着一点点散了。气一散,情绪就断了。
这时候还是愤怒,羞耻,但理智回来了。
不再是一刀捅死了事。
下课了。许飞的后半节课,熬得没那么艰难了。
和徐凯一块走出阶梯教室。思修老师的寸头从眼前一晃而过,大步流星的,走得贼快。
“老师这是赶投胎呢?”许飞小声说了句。
“可能是赶着回去听歌。”徐凯说。
“啊。”许飞笑了,“呵。”
“去哪一会儿?”徐凯问许飞。
“回家啊。”许飞说。
“给。”徐凯从兜里掏出一张校园卡递过来。
上面写着尤达,体育系体育教育专业。
“体育系的也做交流生啊?”许飞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徐凯说,“交换生主要是不同地域学校间的学生交换,都是为了体验不同的人文环境教育环境,跟专业其实没多大关系。”
“那这体育系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开学这么久,咱们班的人,你认全了吗?”徐凯笑着说。
“没,没啊。”许飞捏两下头帘,说道:“三十多人呢。”
“行。那我换个问法。”徐凯说:“除了我,你还认识谁,叫得上名的都算。”
“挺多啊。”许飞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那个,蒋薇薇。还有-”
“嗯,还谁?”徐凯轻轻笑了下问。
“蒋薇薇我熟!”还有不上来了,许飞说了句。
“班长谁不熟啊。”徐凯说。
“哎呀!”许飞把头帘往后一拢,道:“我跟你熟就行了呗。我又不住校,上哪认识那么多人。”
“呵。”徐凯看了眼许飞道:“尤达是我发小。他妈跟我妈也熟,我们两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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