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瓶是亡父的遗物,所以宗信一直放在那里没动。
现在它被放在飘窗下,由顾熹调整好位置,让一切都看上去焕然一新。
宗信起身去厨房,该做饭了。
其实阿佑打了几次电话,来请他去「六尘」过圣诞节,但他放心不下顾熹,想着今年就俩人窝在这旧居过了。
所幸顾熹已经痊愈,面色红润地坐在家庭影院前的地毯上,垂头理着揪成团的星星灯。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红白相间的羊毛裙,配了双红色网格及膝长袜,足尖到足弓的弧度优美秀气,两腿叠在同一边侧在地毯中,修长纤细。
裙摆似花瓣,而小腿到玉足远远望去,像极了拢在花瓣中的一对花蕊。
宗信有点艰难地收回视线,继续腌制手上的整鸡。
就是抹粉给鸡按摩的时候,怎么摸怎么不得劲。
刚开荤就被迫旱了好几天的男人,夜里都不敢靠生病的老婆太近,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兽性大发,再被指着鼻子骂“强奸犯”。
三菜一汤端上桌,宗信破冰似的冲地毯上的顾熹喊了句:“吃饭!”
顾熹吃夫家的嘴短,乖巧起身洗手去。
到了餐桌上两人的氛围还是有些冷淡,空荡的客厅只剩下瓷勺偶尔碰撞发出的声响。
顾熹前几天浑身无力,病怏怏的总是一脸倦色。现在宗信偷瞄她好几眼,确定她病容全然退却后,方轻咳一下,“下午要不要一起布置一下?”
顾熹正在夹鸡腿菇,宗大厨把蒲瓜和黑木耳均匀切成丝,再加入火腿丁配在一起翻炒,这道菜的美味非同寻常,她已经夹了好多筷了。
“好。”
话匣子就此打开。
宗信刻意挑了个相对温馨的话题:“你小时候在加拿大,都是怎么过圣诞节的?”
“爸爸妈妈会把没回家的研究生叫到家里来,大家聚在一起吃烤鸡、点披萨、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德州扑克、桥牌,好多,但我记不清了。”
宗信一听到棋牌类的游戏就来劲,“我会斗地主,我能一局赢几万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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