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顾熹。
“顾熹!”宗信怒发冲冠的样子,跟他拿枪对着她时好像,都是那么愤慨又气急败坏,用喷火的鹰眸狠厉攫住她,好似在说“你个小王八蛋真是不识好歹”。
上一次孱弱的阿妈被他抵在墙上,她跟他再针锋相对,也不得不顾忌阿妈。
可这一次,顾熹只有她自己了。
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他双手掐着她瘦削的肩膀,叫她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嫁给你真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所留恋吗?”顾熹嘲讽一哂,“清醒一点吧宗信,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有哪一样是人做的吗?”
“因为疑心我是不是顾家派来监视你的,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关起来,一言不合就逼我给你口。”
“你说过你讨厌杀戮,在云州时你却举起枪威胁我和阿妈,让我受制于你。”
“还有在景陇,趁人之危将我强行带去你的公寓,说什么玩腻了就放我走。”
顾熹罗列着宗信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越细数,声色越清冷。
而宗信覆在她身上,紧盯着她的双瞳狠色渐退,灰败缓缓漫上他春风得意后怒火中烧的俊颜,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更别提昨晚了。”顾熹舌尖的痛楚仍在提醒她,她经历了怎样混沌不堪的一夜。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配合你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也不过是为了早日用已婚的身份继承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罢了。”
“砰!”
沉闷的声响在顾熹耳畔炸开。
宗信的拳头砸在厚实松软的床垫上。
他再次被愤懑席卷,恨不能拉起被子盖住顾熹那张字字诛心的嘴。
“够了!”宗信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顾熹,“既然你为了你父母的遗产才嫁给我,那么正好,我就是贪图你肉体,我们结合,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顾熹被截住后头的话,她双唇翕动,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望着宗信离开的背影,心口亦是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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