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熹回眸,他用那张纸摁住了脖子坐起身,长腿支棱起一条,目光如炬,“下个月哪天?”
“冬至。”
呵。
跟节气杠上了还。
“不送。”
顾熹跟商学参下楼的时候,手脚冰凉,她抬头望天,没有月亮,零落闪着几颗不打眼的星星。
“商学参,”一阵寒风打过,让怕冷的顾熹厌烦起景陇的夜色来,“你说爱一个人可怕吗?”
商学参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爱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顾熹掀唇嗤笑,“对啊,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
真正让人害怕的是什么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辜负,却还是会对同一个人付诸真心。
“我再也不要关心他了。”
哪怕他真的倒在血泊中死去,她顾熹也不愿再为他多流一滴泪。
因为她诀别的这一次,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他问她最喜欢什么花她还没告诉他。
她最喜欢三河千鸟。
但是以后不会了。
一路回云州,商学参像是感知到顾熹的低落,亦是沉默寡言。
明明他才是干架打胜仗的那个,回去却垂头丧气。
他跟顾熹之间,什么旖旎的粉红泡泡都没有。
一如既往地相互陪伴,一如既往地打打闹闹,顾熹还是那个乖张娇俏的熹熹公主,商学参依然故我地胡作非为,做他的黑道大少爷。
两人提出要订婚,就像长辈眼中的过家家。
沈茹婷贼心不死,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顾股忠沉默半晌,把顾熹叫进了书房。
“爷爷。”
顾股忠食指敲了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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