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这男人精神洁癖的程度,其他男人的女人,他宗信是绝对不会碰的。
果不其然,宗信没再对顾熹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他对她的态度,就像回到了小叔跟远房侄女的关系,给她做饭盛汤,吃饱饭还煞有其事地带她参观他在景陇的这间公寓。
“这个红红的果子是什么?”顾熹指着电视机柜上,插在花瓶里的园艺作品问到,“槲寄生吗?”
“你以为过圣诞节啊?!”宗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是北美冬青。”
顾熹就是在北美长大的,可她只见过槲寄生。
她纯属无聊才跟他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不然她才懒得跟这个臭男人多废话。
从吃饱饭两人就开始等时间,她不相信宗信不明白她在等什么。
她白天用他的电脑给商学参发了邮件,她相信以商学参的本事,要查到宗信在景陇的住处定然不难。
“等等……”宗信想着措辞,“谁来接你?”
看来宗信并不知道那个邮箱是商学参的。
“不知道会派谁来。”顾熹说得模棱两可,紧接着转移了话题,“那那盆没开花的是什么植物?”
“洋茉莉。”
“哦,没见过。”
“开花是紫色的。”
“紫色的花我最喜欢西伯利亚鸢尾,我妈妈养过白底紫边的,纹路很好看。”
顾熹随口一说,却让宗信敏感捕捉到了她的用词。
她说的是“妈妈”,不是“阿妈”。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
真是个奇妙荒诞的夜晚。
顾熹总有本事,平息他的怒火与暴戾。
前一小时两人还在床上厮杀对峙,斗了一席血色漫天;后一小时他们竟然安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
“我喜欢……”
“叮咚!”
门铃乍响,不必再废着脑力安抚他、跟他绕弯子的顾熹整个人松懈下来。
宗信去开门,四目相对的同时,他被来人兜头揍了一勾拳。
宗信吐掉口中的血沫子,赤手空拳反身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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