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是个嘴碎的,昨个是邻国质子恶意滋事被囚于冷宫,今个是那孟家小姐私通外人被族谱除名的八卦,日日不落,生活也算过得去。
后来她得知自己是那鲛人泪烛,为风毛麟角,心里好受了些,再然后,她有时一觉起来,就成了贫困农夫的傻女儿,有时是沦为妓子的寡妇,再或者,是为了几两小菜和小贩争论不休的大婶。
不过也好在,再睡上一觉,就又恢复成了那终日困于祠堂的蜡烛。
白日种田夜晚窥屏的过黔,今天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被移到了那一对新婚夫妇的房间了。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那泛着火光的鲛人泪烛放于那风口的台上,却完全不受影响,偶尔火光还无聊的噼里啪啦的炸出微小的星光。
“终于要开始了吗?”过黔看着那一女推开门进来,于是有些了然于心的说道,烛光有些兴奋的窜动。
红烛摇曳,那床上的红纱轻拂,依稀能看到里头的两重黑影,门外的大红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爆竹声渐响,但仔细听的话,依稀能听见那压抑着的啜泣声。
“一个是我的表妹,一个是我的未婚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孟窈可真是可笑又愚蠢!竟没早点识破你们这对奸夫□□!还差点赔上了全府人的性命!害的他们为我遭罪受罚!”
“果然,爹娘没有看错你,裴熠,是我、是我太蠢了…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那跌坐在地上的孟窈放肆的笑着,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滴落在那一袭云锦描金勾的大红嫁衣上,三千青丝尽散,凤冠金钗落了一地,血红的嫁衣衬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此刻显得那瘦小的身子更加孱弱。
被她怒骂的两人似乎不在意似的,里头还传出了女子那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太子爷,你看她,故意来扫人家的兴。”那娇媚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慵懒。
只待那帐中女子话落,红纱便被一只大手揭开,随即便出来了一个□□着上身的男人,他下身白衣玄裤半褪,长发轻泄,背影是那宽肩窄腰。
不知是哪来的风,台上鲛人泪烛一晃,终究还是恢复了正常。
“拿着滚,孤不想再见你。”男人的声音甚是冷漠,他手一扬,手中的纸张便甩在了孟窈的脸上。
“还真是卧薪尝胆啊,竟能忍到我和你大婚当晚。”
孟窈咬着唇,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如此明显,她挤出微笑,企图挽回那仅存的一点尊严,脑中和他昔日温存的记忆此刻都逐渐复苏,眼眶已不知不觉的再次蓄满热泪。
她低头,那纸上有三个大字:休妻书。
“爷~还和她说什么呢?”帐中女子语气有些不满,随后红纱再次被一只白嫩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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