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都不好,”元染抬起另一只手,连手掌带手指都裹着纱布,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老三没骗你,我是真的入院在治疗。”
丁幼禾愣住了,又想起那天他拦下自己手中裁纸刀时,从指缝间滴下的血。
一滴,一滴,当时刀锋割心的痛再度袭来,让人窒息。
“……手,怎么了?”
“伤到神经了,要做个小手术,”元染云淡风轻地说,“没事的。”
丁幼禾咬唇,“会有后遗症吗?”
“不好说……如果往后我这只手废了,你会嫌弃我吗?”
“呸,童言无忌。”丁幼禾条件反射地唾了下,“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万一呢?”元染眼里像闪着星光,“你会嫌弃吗?”
……伤是她割的,人是她选的,嫌弃?嫌弃个大头鬼!她也就是赌口气,怎么可能真丢下他不管。
丁幼禾差点就想握住他的手,解开纱布看一看到底怎么会伤那么重的,好不容易忍住了,板着脸,但到底语气狠不起来了,“什么时候手术?”
“就这两天吧,”元染顺杆上,央求道,“你也看到了,手这样,东西都拿不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老三那群人粗枝大叶的,昨天还把开水泼我身上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连丁幼禾都要心软了。
可就在这时候,楼梯道的门被人哐啷一下推开了,对方推门前没看见拐角里的元染和丁幼禾,所以一个猛子冲得有点儿急,一脚踏下楼梯余光才瞅见他们,于是立刻急刹车。
人是站稳了,手里的东西却飞了出去。
元染眉一蹙,快步冲上前,身子朝前一够,长臂一捞,正好抓住那个小东西。
稳稳当当。
“染爷,你好棒喔!”冲出来的女孩双手叠在胸前,娇滴滴地夸赞。
这声音……
丁幼禾蹙眉,才发现来人正是之前在护士站遇见的光腿少女,此刻她正满怀仰慕地看向元染,樱桃小嘴夸得天花乱坠,只差没把男人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佳公子。
而被她夸成花的公子哥,看起来,并不太愉快,甚至有点后悔。
因为,丁幼禾的目光落在他握住“东西”的手上。
那只据说“要动手术”、“不能抓握”、“无法生活自理”的手。
丁幼禾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和煦的笑。
元染心里一个声音惨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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