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行李,楼下门铃响了,她撩开窗帘瞄了眼,见是许暮,便跑下楼让肖潇去开门,“……要问我,就说我不在家。”
肖潇披了件针织衫,似笑非笑地瞄她,“有话当面说清楚不好么?躲躲藏藏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谁小媳妇,”丁幼禾撇嘴,“看见他就生气,不想见。”
肖潇耸肩,“怕是担心见了面就心软,才不见吧。”
丁幼禾推着她的肩,把人推出去,自己则留在她房间里,侧耳偷听。
“肖妖精,我嫂子呢?”
“谁是你嫂子?扯证了吗,办酒了吗?就这么乱喊,不怕闪了舌头吗?”
“……丁,丁……”
“再说脏话信不信以后连半颗盐粒也不借给你?”
“脏、脏话?……卧|槽!”
“嗯?”
“我,是说,我造——知道了,那个,小禾妹妹在不?”
丁幼禾差点没笑出声,不用看都知道许暮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儿,别看平时在兄弟们面前吆五喝六的,一到肖潇面前就吃瘪吃得盆满钵满。
“找阿禾干嘛?”肖潇问。
许暮这才说:“染爷进医院了,嫂子——小禾妹妹就真不去看看嘛?”
丁幼禾心里一咯噔,进医院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医院?
“什么毛病?”
“哎,不提了,生活都没办法自理……”
许暮说得语焉不详,肖潇问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毛病,丢下个病房号就跑了,跑出两步,忽然停下,犹犹豫豫地指了指自己胸口,见肖潇低头,他立马闪了。
肖潇出来得急,只披了件针织衫,没扣纽扣,长裙的胸口事业线隐隐约约,她拢了下衣襟,遮了。
挑眉看向跑没影了的许暮,目光不自觉地停驻了片刻,不自觉轻笑了下,才转身回屋。
“喏,”肖潇手一翻,一张字条在她掌心,“病房号,要不要去随你。”
丁幼禾盯着那串数字,头一扭,“不去。”转身腾腾上楼了。
肖潇把纸张往鞋柜上一搁,顺手摸出支烟点上,“去了千寨,可没那么快回来,你想清楚了。”
“我干嘛要赶时间回来!”楼上传来赌气的女声。
肖潇吐了口烟,啧,从前见小丫头对那小子死心塌地的,她还担心将来得吃亏呢。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倔脾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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