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风,过低的体温才一点点回到他身上。
困倦袭来,他抱着膝,迷迷糊糊地盹着了。
*** ***
“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家别碰水,七天后再来。”丁幼禾摘了口罩和手套,嘱咐着从纹身床上爬起身的女人。
肖潇回头,试图看一眼自己的后背,奈何没那技能,只好起身走到落地镜前。
她光|裸着上身,背后肌肤泛红,刚刺上去的荆棘玫瑰还有些微凸起。
“阿禾,你这手艺是真没说的,姐姐我一定还给你介绍生意。”肖潇弯腰,拾起被丢在一边的文胸,边穿边感慨,“还是像你这样有门手艺的好,不用像我这样,呵。”
她没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你挣钱比我多,”丁幼禾背对着她冲手,“该洗手不干,就别干了。”
肖潇扣好文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丰腴的身体,上面残留的淤青未散,“挣得多有什么用?给家里寄完了,连下月房租都缴不出。我字不识几个,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丁幼禾拿毛巾擦手,“我这儿缺个搭把手的人,你来么?”
肖潇一愣,继而大笑,“搞什么?姐姐我给你打工?你付得起工钱吗?不干不干,等哪天我年老色衰,活不下去,再来投奔你。”
丁幼禾解开束发的绳子,齐肩的头发立刻披散下来,微微卷曲,贴合在脸侧,更显得脸庞娇小,玲珑可爱。她低头收拾着箱子,“不来就算,不早了,你回去吧。”
肖潇穿上大衣,拿围巾裹住脸,笑了声:“走了,隔两天来看你。”
“别来,忙呢。”丁幼禾说。
肖潇大笑着,撩开帘子,推门出去了。
丁幼禾去关门,一眼看见门边的碗空了,于是转身回去,翻出一袋猫粮,稀里哗啦地往空碗里倒——天冷了,流浪猫觅食不易,来她这儿打牙祭的次数明显也多了。
她余光瞟过给流浪猫狗备着的棉花褥子,手上动作停了,慢慢地挪过去,犹疑了一下,飞快地掀开了棉褥。
蜷着身子,抱着膝的少年仿佛突然被惊动,迷瞪地睁开了眼。
那是双漂亮的眸子,眼型狭长,眸光澄澈里带着点迷茫。他显然是被忽然扑面的寒风给惊醒的,下意识去抓被丁幼禾扯走的被褥。
丁幼禾将手一扬,没还他,“你什么人啊,坐我店门口干什么?”
少年打了个寒噤,摇摇头。
“说话!不说话也行,”丁幼禾将被褥一抽抱在怀里,另一手指着远处,“离我这儿远点,别碰我的东西。听见没?动作快点儿!”
少年一手支地,站起身,比丁幼禾高出不少,但略显单薄,就算穿了宽松的羽绒服,也觉得人在衣服里面晃。他看起来冻得够呛,只有鼻子和耳廓是红的,整张脸面无血色。
“走呀!”丁幼禾凶巴巴地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