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呆呆看着他，泪水沾满脸颊。
“封九常。”她喊道。
“我在。”他柔柔的回答着。
“他死了。被我杀死的。”
“是。他死了。被你杀死的。”
方圆笑了，而后笑着笑着又哭了。哭哭笑笑，像个神经病。
最后她上前一步扑到封九常怀里，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眼睛鼻子通红，声音发哑才算彻底停下。她似乎一次性把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有点累，但心情无比舒畅。
“你怎么在这里？”方圆终于想起问这个问题。
“黄莺告诉我你去找李长风，我不放心就来找你。”封九常笑道，“多亏乌鸦灵，它带我来找你。”
封九常话音刚落，一只黑不溜秋的东西飞过来，炫耀似的叫两声，而后又飞走了，极其具有灵性。正是曾经封九常送给方圆的那只蛋孵出来的小家伙，曾经差点被方圆丑拒。
“谢谢你。”方圆又道。
“谢我什么？”封九常反问。
“谢谢你来这里，谢谢你让我哭得这么痛快。”方圆坦诚的道谢。
“那我是不是该反过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封九常似玩笑道，只是笑意刚到眼底就散去了，他眼中带着一层无法掩饰的伤痛。
方圆收起笑容，温声问道，“你，怎么了？”
封九常看着方圆一时间静默不语，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莫离，不再了。”
☆、62 62，都怪雪花太美
封九常想过有一天莫离会离开, 但并没有想到这么快。
方圆替他疗伤前脚刚走, 后脚叶铭就来了，他行色匆匆见面只说一句话，“莫离，怕是不好了。”
封九常先是一阵发怔, 回身之后立刻跟着叶铭赶过去。到了一处阵法掩盖的隐秘之处，莫离魂魄已经极其稀薄, 即将散去。
她那时一个人坐在山间的泉水旁, 听到响动缓缓回头, 带着曾经最纯真美好的笑容, “常哥哥, 你来啦。”
封九常登时止住脚步，一时情怯竟然不敢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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