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有气无力的道:“是。”
这两人之间的事,在京城里早已经不是秘密。
他们看了这几年,都看腻了。
于小侯爷飞扬跋扈,而宋大人正经古板,这两人凑一堆,准没好事儿。
只是没人看得见,宋石在于飞宇走后瞬间,低落下去的神色。
他低下头,轻轻念了一声:“保重。”
他与朱飞良不同,朱飞良会直接将对谢渺的不舍写在脸上,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低落。
而宋石,却只会将这些埋在心里。
愈是苦涩,愈不敢与人言。
南门守卫向来松懈,且南门有些偏僻,少有人行,故而今日之事,也极少有人会与外人言。
那顶繁复的马车在某座山下停下。
山脚下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于飞宇远远地看了那些人一眼,赶车的人是他的家仆,那些人的眼神都像是要将那人杀了。
于飞宇不动神色的用剑鞘将那人敲晕,摆了摆手甚是无奈的对着马车里面道:“谢渺,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良久,马车里面才响起一声很低很低的嗯。
于飞宇掀开帘子,看了里面的那两人一眼。
只觉得这一幕有些辣眼睛。
男子将女子抱在腿上,甚是温柔的喂着水。
两人目光相接,即使是相隔这么远,于飞宇依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谢渺抱着人,慢条斯理的从马车上下来。
他怀里的人很安分,抱着他的脖子,乖巧的像是空气。
于飞宇默默咽了咽口水,“干嘛要走呀?当东厂总督多威风。”
谢渺不言,那些守着的人朝他们走过来,拱手跪下。
于飞宇吐了口口水,“就你威风,半句话都不带说的!”
谢渺扭头对他微笑,整个人身边都是温和的,没有半点冷意。
只是……
于飞宇撑着脑袋,只觉得那女子的眼神,实在是冷。
他缩了缩脖子,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我送你到这了,走了。”于飞宇摇着头,将那家仆拖回车里,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在夜色里,依旧是招摇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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