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幼时皮,谁的话都不听,只有眼前的这个王家小姐王千青才镇得住他。
那时大人们都说,王家丫头哭一哭,比谢丞相打一百遍都有用。
“穆大人,待夫人不好么?”谢渺低下头,强自镇定的夹着菜,忽然开口问。
王千青轻轻笑了笑。
这时席间宾客都去迎接新娘新郎,这一处,此时只有他们几人。
“好与不好,又和督公有什么关系?”王千青勾起唇问,手中酒杯倾斜,像是下一刻,就要倒在桌上。
谢渺忽然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下,沉声道:“夫人,借酒浇愁愁更愁。”
王千青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
她对面的江姝,已经是握紧了桌上的杯子,指骨出都泛起青白色,目光冷冷的看着王千青。
王千青起身,朝谢渺行了个礼,歉然道:“妾身有些醉了,想去湖边吹个风醒醒酒,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说完,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歪歪斜斜的离去。
谢渺叹了口气,在江姝身边坐下。
手覆上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酒杯拿了下来,笑着问:“姝儿还想喝酒?”
江姝静静的摇了摇头。
他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弯唇道:“我倒是很想喝。”
往事兑酒,滋味最甚。
那年的谢家,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想和谢家攀上关系的人,并不少。
谢渺顽劣,没人想着将女儿许配给那样的小子。
到是谢梨,那时才五六岁的年纪,就被许多京中的夫人抱着,想着什么时候,将谢相的女儿变为自己的儿媳。
那时的谢渺,几乎只听王千青的话。
她比他小两岁,说出的话却总是极有道理,谢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小桂子。”谢渺饮下一口,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小桂子问:“穆学士待夫人如何?”
小桂子对上江姝的眼神,抖了抖身子,垂着头小声道:“奴才只听说穆大人成婚后整日花天酒地,从来没有着过家”
谢渺忽然将酒倒在地上,撇嘴对着江姝道:“这酒不好喝。”
江姝点点头,乖巧的抿着唇,眼里有种无声的脆弱。
这样的谢渺,她看不懂。
他边说着不好喝,边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江姝默默数着他喝了多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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