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喉咙哽咽,想起从小到大父子俩的相处,自己打小就喜欢无拘无束,有时候父皇管控的严格了,他便梗红脖子去反抗自己的父皇,一副不怕他的模样,父皇气的暴跳如雷却还是没有打骂他,而是退一步,让他在可控制范围内做自己的事情。
后来,也就是五年前,他一声不吭就走了,还跟一个神棍行走江湖,这会儿还真的是把父皇气的胡子都要翘起,等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罚他。可任是如此,杨知川也知道,父皇是疼爱他的,太后的劝话,何尝不是个台阶?
杨知川心如明镜,但此次遇上被毒蛇咬的事情,他还是有点懵然。深山野林有蛇一点也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这条蛇是人故意引来的。
听到医师说他身上那块黄符沾了蛇喜欢的香味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就是父皇在祭拜后,交给他这张黄符时多摩挲了几下的拇指,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很熟悉。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己见过的黑袍男人,第一次味道没闻出,但那时跟灯遥追去西阁时,在一个巷子口,他似乎闻到了。
“是我。”国君微微一笑。
杨知川被他这一声彻底拉回神,只是回过了神他却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是你?父皇是你还是黑袍人是你?
“川儿想知道什么,朕都可以告诉你。”国君十分大方的说。
杨知川神色挣扎了一瞬,看着对方那张熟悉,却又似乎不熟悉的脸,之后才咬紧牙关道,“父皇……父皇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和暗叠宫做那些龌龊的交易,为什么要利用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又要……致他于死地?
杨知川心底发冷,潜意识还是相信父皇不会这样对他。
“为什么?”国君将这三个字咀嚼,嘴里轻勾,却无笑意,“父皇只是为了警告你,并未有杀你之心,川儿是不是吓坏了?”
杨知川一愣,还未有什么反应,他又听见他说,“黑袍这个身份更有利于父皇的计划实施,川儿从来都不懂父皇的良苦用心,父皇有些难过。”
国君眼神微垂,看样子似乎挺落寞。何况国君长相慈和,此时病虚的模样搭上这容颜,更是让作为儿子的心里升出一抹酸楚。
杨知川克制情绪,握紧拳而摇头,“儿臣实在不明白。”
国君忽然迈步走过来,善解人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小,父皇这次是想告诉你,别试图卷入这场纷争,最近别挨你四哥太近。”
杨知川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国君见状,丝毫不意外,只是继续用着刚才的声线说道,“倘若你不听话,我便像关你九姐姐一样,把你关在西阁。”
闻言,杨知川身子一震,父皇说的很多话他一时间还没有理解,何况事情太多,一股脑的全砸进脑袋里,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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