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看起来很累。”
“溪儿觉得朕会立谁为储君?”国君没有回应那句话,而是毫不避讳将那话直接说出。
这句话问的很是唐突,邓筠溪怔了一怔,看着国君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溪儿可曾见过闲王母妃的画卷?”国君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有些恍惚。
邓筠溪直觉国君接下来所说的事是件大事,她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她从未见过闲王的母亲,就当原主见过,可是她也没有继承原主的一星半点之记忆。
国君长叹一气,忽然起身,将双手负在背后交握,“叶如筠,朕心尖的朱砂。朕年少与她相识,被她的才情深深吸引,朕与她又很多共通的语言,可是我们并没有走到最后。”
邓筠溪下意识咬起唇,有些不知所措。
国君转过身,接着说道,“朕为了皇位,为了利益,从而与她背道,将她舍弃。”
说到这,国君眼里的幽光越发明亮。
“她是棋子,虽然朕当时是真的有付诸过真实的情感,可是溪儿,你知道吗?走到这一步,朕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她生前死后,朕都对邓即远毫无差别的对待,对你们也真心心疼,所以朕,毫无愧疚。”
邓筠溪觉得这些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溪儿觉得朕是坏人吗?”国君微微牵唇,笑得慈和。
可这副病容搭上这笑容,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慈和。
国君也毫不介意,仿佛自己自己命不久矣,干脆就把心里的话倒腾得个尽快。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宁儿跟玉儿关在西阁吗?”他忽然一问。
邓筠溪摇摇头,觉得今天的国君真的是格外的让人感觉不适。可面上她表情还算冷静,并且还顺着他的问话问道:“为何?”
“为何?”国君懒懒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因为……有人要逼宫啊。”
话说的风轻云淡,可在邓筠溪看来,不禁觉得背脊有丝丝发凉,甚至是心里有点毛骨悚然,因为她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国君。
国君的话说的毫无缘由,且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开始提闲王的母妃,然后扯到叶如筠,后来又谈到公主关在西阁的事,再到逼宫?……谁逼宫?既然都要逼宫了为什么国君这副……
“你想说朕为什么这么淡然?”国君眼尾一扬,知晓她心中的疑惑。
邓筠溪抿了抿嘴,只是看着他,没答。
“太多问题了,朕一一同你讲吧。”国君目光怅然。
邓筠溪不解,几近疑惑,为什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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