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位姑娘进了房后,裴绝咬着筷子,目露几分担忧,“我看这大小姐面色都苍白了,当真不用请大夫?”
“好好的吃着饭,怎么突然之间就出事了……”
说话间,裴绝还好几次用眼神暗示旁边的公子。然而,他旁边的公子神情自若,眸间神色也是波澜不惊。
此刻还正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对于裴绝所说的话恍若不觉,不为所动。
见隋君清没有接收到他的暗示,裴绝心里不由得惆怅起来。
……
夜已深了,邓筠溪在床上蜷缩着,忽然房门被敲响。
她眼帘虚抬,眼前景象的有几分晃动重影,渐渐清晰明了,她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才吞吞吐吐的下了床。
腹部尚有余痛,她觉得浑身气力被抽走了五成。贴着门,她声音虚弱道,“是谁?”
“我是公子身边的裴绝,今日见小姐身子不适,所故,公子便托我送小姐一碗药汤来。”
邓筠溪听罢,不禁疑惑,隋君清这厮不是冷漠无情的吗?这会儿竟还会赶上来关心她?还送药汤?他这是什么回事?
嗯……送药汤?该不会以为自己水土不服吧,额呵呵。
收回心里的吐槽,她转过身,开了门,就见到了裴绝那张清秀的俊颜。
裴绝唇角向上一扬,眼眸微弯,卧蚕明显。
“小姐。”
邓筠溪点了点下颌,表示打过招呼。
目光辗转,注意到他双手端的托盘。粽木色的平面上,端正的摆有一白瓷碗,碗中水色清透,泛有圈圈涟漪,色之深红,犹同血液。
她神色忽然微妙起来,此“药汤”似乎刚熬不久,尚有热雾氤氲,还能闻出几分甜滋味来。
似乎猜到了什么,邓筠溪瞬间脸颊一烫,她指着那碗,声音有些停顿了,“这个…该不会是红糖水吧……”
一言道出,裴绝脸上也有点大不自在了,“咳,是的,…小姐若不趁热喝下吧。”
说罢,肘间微动,托盘离邓筠溪更近了一些。
邓筠溪看着那碗红糖水,神色不禁微窘,不知道这厮怎么猜到她来了例假。
“夜已深了,小姐回房再喝吧。”裴绝又说了句。
“哦哦好。”邓筠溪连忙应道,随即从他手里接过托盘。
与裴绝道了晚安后,她便转身回了房内,抬起脚勾着房门,利落合上。
将托盘搁置在圆桌上,邓筠溪盯着那碗红糖水,单手支起下巴,不由得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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