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那股心虚的劲儿突然涌上来,言姝刻意忽略这个问题,“我在说梵乐的事。”
“好啊,你继续说。”云弈深深呼吸一口气,才觉得身体舒适些,到底也不敢乱动。
“你当初见到她时,不觉得她很是亲切吗?”
“什么意思!?”云弈听出来一丝不详。
“嗯……如果我说她是你亲妹你会如何?”
云弈闭着眼,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会儿。或者说不该在此刻说这些。
“我希望不是真的。”他苦笑道。
他得是以前做了多少孽啊。
听出他的玩笑,言姝放心继续道:“当年你母亲被罚如乌云谷时正好怀胎,她求我保住梵乐,没想到一过去就是几百年。”
云弈睁开眼,眼里的猩红消退不少,起码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
“父亲知道吗?”
“不曾,你母亲叮嘱过我。”
“看来上一辈的事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言姝见他渐渐恢复,心里这才放心。
“你母亲是惦记你们的。纵然有过错处,我想该不该原谅是你和梵乐决定的。”
云弈听出几丝端倪,心里的想法距离事实八九不离十。
忽而,他坦然一笑,“其实……经历这么多,有些事我也看透了。对于父亲的怨恨,也在这段时日渐渐消失。对于母亲的过往,不甚执着。想着……他们还好好的便好,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梵乐那丫头跟着你多年,性子怎么一点都不随你。”云弈想到那丫头的古灵精怪,甚为头疼。
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任是谁都得呆愣一阵吧。
提及这个言姝也很无辜,不过梵乐那好动的性子于她而言挺好的。
见她面色闪过一丝惆怅。很少看到她如此明面上的情绪,现下云弈已经缓下来,却没有自己坐起来的觉悟。
“莫非还有何事我不知道。可别告诉我还有个亲弟。”
言姝叹口气,“梵乐命中有一劫,名曰情劫。”
自古情劫最难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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